“你喊的时候心不诚。”有人找问题。
“诚啊。”
“诚?宝郎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我……我为啥要死?”
“看,心不诚。”
“你心诚?让你死你死不?”
“我死,我来一把。”找问题的人赌气似的拿起色子,抖手扔到碗里,然后……六,六,六。
徐宝瞪大眼睛,他此刻很想找个镜子照照自己,自己有那么大威力?什么时候成的神,要不要等嘟嘟过来时给她说组数字,她回去买彩~票?
村里人和货郎也傻眼了,只有扔色子的人扬着脸,那意思分明是在说:看,宝郎让我死,我就死,我便能扔出豹子。
“王家六哥,我服了。”之前扔出五五六的人点头,擦汗,可他还是没想过宝郎让自己死自己就去死。
货郎重新拿起色子:“后面扔了豹子不算,还是先前的五五六,该我了。”
说着,色子出手,绕着碗边转来转去,最终轻轻停下,五六六。
“让我看一看胰子。”货郎松口气,对输了的人说道。
“我回家给你拿,等着。”这人挤出人群跑走。
趁着他离开,这里继续玩,货郎有输有赢,村民则每一次皆喊豹子,还真让他们给喊出来三个,而输了的就是说刚才那一会儿的心不够诚。
徐宝听着很高兴,对对对,没赢的就是你们对我心不诚,赢了是我在保佑,不错,就这样进行,按照此节奏,走起。
一会儿取肥皂的人回来,把已经用掉一圈的肥皂递给货郎:“看,是不是比你卖的好?”
货郎接到手上仔细看,用手蘸了口水在肥皂上蹭几下,又在自己的手背上吐点口水,拿蘸了肥皂的指头擦,几下就擦出来黑色的痕迹,被擦地方的皮肤颜色比别处要干净。
他抬起头来,对拿肥皂的人说:“我出一五百钱买你的胰子,就这块。”
“不卖。”这人摇头。
“八百钱。”货郎提价。
此人眼中闪过一丝特殊的光亮,深吸口气:“不卖。”
货郎转身从货物里面拿出个布口袋,从中掏出个银疙瘩:“这有二两,买你的胰子。”
“我……我不卖,不卖不卖,说了不卖,你还问啥呀,多少钱都不卖,里正不让卖,我敢卖,我会被赶出村,我有地有房子也没用,说赶就赶。”这人看着银子,难过地大喊起来。
“哦,原来如此,是我做差了。”货郎把银子收起来,又拿着肥皂向对方说:“真是好胰子,能让我用他洗洗手么?我的手整日在外面跑来跑去的,全黑了。”
“行,我进院子给你打水。”这个要求此人答应了,直接进别人家的院子,几十息后端出来半盆水。
货郎道一声谢,仔细地洗起手来,如他所说,他总是挑着担子在外面,手脏,一沾了胰子,黑黑的水就出来了。
洗完,货郎用肩膀上的搭巾擦擦,再看看,说道:“皴是洗不掉了,得拿热水泡,好,好胰子。”
“好吧?”那人高兴地跟着问一声,他也不心疼胰子被别人用下去一点点,反正又不是卖,用没了再拿。
“好。”货郎重复,又叹口气说道:“好东西,拿到别处去,一块卖两贯钱也不算多,你们自己用了,唉~~~~来来来,换个地方,这里我手气也不好,换一处,再玩两把。”
他又开始找狗叫的地方去跟村里的人玩扑卖,徐宝则没有继续跟下去。
能了解到的情况他全了解到了,他转身回去,今天天色太晚,不找里正了,明日再说。
回屋,炉子上的大水壶往外冒着热气,他把洗澡用的大木桶清理一下,兑上水下去泡着。
热水一泡,浑身舒坦。
徐宝脑袋靠在桶沿上,闭着眼睛放松了一会儿,自语道:“真佩服那些个领导人,坐飞机飞来飞去的,今天到这个国家开几次会,明天又到别的国家开会,还要和别人一同吃个饭、喝个酒什么的,好不容易回国了又是开会。
很多时候还没有稿子可以用来念,太不容易了,一点自己的时间也没有,我这没做多少事情,都忙得脚打后脑勺。
让我去干那种活,我是干不了,能被累死,估计赵祯同样不轻松,我需要技术支援,坚持坚持,嘟嘟就快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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