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马,听到马上人的声音,凡是在附近的村里人都纳闷地看过去,战报村里的人知道,但战报为什么会送到村中就不理解了。
“谁是徐宝?战报。”马到了近前,因为这里的人最多,等着排队咬牙印,还有的是牙没有问题,凑热闹。
“我是,这位军士辛苦了,先下来歇息,让给人马喂草。”徐宝把手上的活放下,用眼神示意关郎中,让对方接手。
关郎中一直在旁边看,作为郎中,他也会镶牙,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和在一起,一会儿就能咬出印,然后不变的东西,比他以前给别人看牙、做牙方便多了。
活不难,他接手之后,照着做便可,倒是另外四个医生看着眼热,也想上手,但人家‘师傅’不让你干,你就不能干。
老周和小周对视一眼,点头,意思是说,果然有更好的东西,在村里呆着没错。
这边的徐宝和冯媛把活交出去,洗洗手,来到送信军士所呆的房间。
军士正在喝水,热水,吹一吹,喝一口,里正陪着,在旁边说:“不急,小心呛了,回去的时候马牵着,骑村里的马走,村里的马也是好马,抢西夏细作的。”
军士边喝边点头,认同了这个办法,他得回去,自己的马跑来累了,再骑着往回走,倒是没问题,可他心疼。
徐宝二人进来,冯媛去与里正说话,徐宝则向军士说道:“可是与西夏那边的战报?拿来我看。”
“给。”军士解衣服,外面的衣服解开,露出里面的一件已经糟了的衣服,在衣服上面有人给缝了一个兜,他从中取出来一封信。
徐宝接过信,对冯媛说道:“嘟嘟,去找人过来给军士大哥量量身子,用村里人织好的布做个衬子。”
“不用,不用的。”军士显得很不好意思,连忙合拢外面的衣服。
冯媛起身,里正却先一步往外走:“嘟嘟你留下,我去找人。”
冯媛就不动了,徐宝则笑着说道:“军士大哥,千万别客气,新织出来的布线粗了些,原本是想给孩子们做衣服,看着不行,只能重新纺线,孩子用不上,放在那里过些时日也就烂了。”
“怎会烂呢?不会的。”军士小声说着,却不再拒绝,他也想换一套衬子了。
原本是打算这个月给了钱就买,结果前方战事有变,所以朝廷就没给钱,说是用粮抵,粮一发下来,先是有克扣,然后小米里面还有沙子。
显然不能拿出去卖了换钱,衣服只能继续穿,好在听说官家要严查,有人要倒霉了,算是个不错的消息,问题是查完也不会补给粮食了。
徐宝这边已经开始验看火封,冯媛跟在旁边瞧,她和徐宝都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像橡皮泥似的东西封在口上,就跟以前的档案上面贴的封纸似的。
没问题,没有二次加封的痕迹,信封的周围也没有人用刀割开又重新粘上的样子。
冯媛递上来一把刀,一把飞刀,她带来不少,因为不能带枪和子~弹了,她担心徐宝遇到危险,所以就带飞刀,徐宝的运动神经发达,玩飞刀没问题,远了不说,二十米之内是百发百中。
用刀把火漆给剔下去,打开信封,从中抽出来一张折叠上的纸。
军士好奇地看过来,徐宝想了想,打开纸,直接念。
“徐宝,告诉你一个事情,保安军中确实有人拿了元昊的好处,你所献百万贯已派人押送过去,月前,元昊突进,强攻顺宁寨,因朝廷银两奖励,又命保安军各寨可伺机而动,顺宁寨监守不出,敌狂攻三日无果,巡检刘怀忠调周围六寨五万余将士,战前以银两激励士气,分三路出击,元昊不得村进。
后元昊派小股骑兵队伍偷袭金汤城我军粮草所在,德靖寨再未受朝廷军令下达之际,行险出兵,此战我军胜,歼灭元昊骑兵队伍一千四百余。
今元昊部与保安军从归僵持、对峙。
徐宝,你说对了,边境的战士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出兵,朕发密旨,当险之又险,再给朕想个办法,眼下中书等部吵闹不休。”
徐宝念完,然后和冯媛一起跳起来,两个人搂在一起,蹦蹦跳跳。
徐宝使劲亲了冯媛一口:“吔吔吔吔!”
“成功了,胜利了,保安军本来就不应该随时听朝廷的军令。”冯媛兴奋得脸色通红,然后开心地说道:“我知道为什么时间长了,为什么可以多呆上五天了,知道啦。”
“是的,是的,我们成功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真等朝廷下令,各个部早被元昊逐个击破了。”
徐宝激动地说道,他知道为什么保安军那时会输,因为保安军要动的时候,需要朝廷下达命令,尤其是个个寨,目的是为了限制那边的军队。
可是元昊那边突然进攻,军寨要是等朝廷的命令下来,人都打没了。
而赵祯是下了密旨,这可不是随便下的,而且即使下了,让中书等地方知道了,可以否定这个旨意,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