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庠,根本就没当过地方官。
晏殊,当过知州,还当过应天府的知府,创办了睢阳书院。
陈尧佐,当过县尉、主簿、知县,还有开封府的录事参军、州通判等等,后面还有一大串,反正当了很多管。
五个人就这样想着别人和自己的经历,发现谁都没徐宝狂,因为当过地方官的,哪怕是陈尧佐都没有让治下的某个村子比上上岗村,更不用说在京城做事的时候没叫西市的摊位区如此繁华。
面对为大宋做出如此贡献,这种年岁和治理地方能力的少年,五个人觉得自己没底气,再说出一番礼法、规矩等辩解的言论,会被少年、少女笑话。
尤其是眼下又到了需要做些实际事情的时候,什么御兽苑、金明池能不能开放,是否只让有钱人过来赏冰灯的话无须再提了。
陈尧佐面色不再那么沉着了,缓和下来,轻声问徐宝:“玉珏可知各家商户灯笼和条幅应写什么?”
徐宝抬起头,诧异地看向对方,满眼不解之色,过了几息才说道:“问我?京城文人无数,我连个府试都没考过。”
“哦,是了,应叫别人去写。”陈尧佐发现自己今天状态不好,总做缺心眼的事。
“小宝,冰灯何时出来?”宋绶给打圆场。
“正做着呢,在城西外那一片树林中和周围,找人捞冰和雕刻的钱可全是我出的,至少用进去三千贯才能完成,是贯,不是文,我这钱啊,不知道怎么就了,估计都没有娶媳妇的了。”
徐宝一副很悲伤的样子。
桌子上除了冯媛安慰性地给他夹了块涮的鸭血,另外六人没一个同情他的。
“玉珏,你可知晓,远路之人抵达京城,所耗时日颇多。”晏殊提醒一句。
“所以才办到一月末,现在是腊月初,富贵人家的一个多月还走不到京城?何况传消息的人并不曾传那么远,才传半月,就是半个月之内路程的人才知道。”徐宝说出时间安排。
“来京之人一多,京城客栈可能住下?”宋庠也问出个关键问题。
徐宝摇头:“当然住不下,所以我把大哥张柽村子给包下来了,还有后面我的书院的家里的房子,并叫村中人购买拉车牲畜和车,那边还有三个村子能提供不少食宿之所。
我再购买一些毛毡之类的东西,加上先前就多买的毛皮,搭出来帐篷,许多人不曾住过,租住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桌子边的六个人这才恍然,原来徐宝早就开始准备这个事情了。
“其他适宜呢?”陈尧佐问。
“安排妥当了,村子那里三个村,我都告诉他们做什么了,保准能卖很多钱,有特色呢,我亲自到京城,其实是要和西市摊位的人说说应该卖什么,我还带了东西教他们。”
徐宝又答。
众人一时无语,看样子是自己瞎操心。
“小宝,我,我那河南府?”宋绶急忙说道。
“已为大哥谋划好,还有三呆的事情,是会与京城连成一线的。”徐宝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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