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胜听到王学明身后的声音响起,于是疑惑的看来,只见一个青年走了出来,他的脸庞看上去显得稚嫩,不过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尽是看不透,仿佛历经岁月的沧桑一般。
李不凡走到了孙德胜的面前,目光冷峻的望着他,嘴唇蠕动,一个令人心悸的声音响起:“你们最好立刻消失在我面前,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
孙德胜听到这不容人反驳的话语,内心不由得掠过一阵惊诧,但看到李不凡那张显得清秀稚嫩的脸庞时,竟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当下稳定心神,戏谑的道:“哟呵,小鬼,年纪不大,竟然也学着说大话了,我可不是被吓大的,若是因为你这一句话,我等就离开,岂不是说我怕了你,从今往后我还有何脸面在这片地混呢。”
李不凡见眼前的孙德胜冥顽不灵,于是冷哼道:“哼,你个狗仗人势的奴才,今番不给你一番教训,我就不叫李不凡。”
孙德胜生平何曾见到如此威严的青年,内心出现了少许的胆怯,但看到身旁六个身体彪悍的随从,他就不信了眼前这长得清秀的年轻人,会奈何得了自己,想到这儿,他的一颗心也壮胆了起来,然后对着六名汉子道:“你们几个好好的给我修理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是。”六名彪头大汉异口同声道,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汉子抡起拳头就往李不凡的胸膛冲击而来。
“不凡哥,小心。”身后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王新新替李不凡担忧着并叫出声来。
“放心,新新。”李不凡不慌不忙的回道,于此同时,见到对方的拳头已到达了了自己的身前,于是身体一侧,轻松躲过对方拳头,紧接着一个弓步冲拳,霹雳拳施展而出,重击在了对方的腹部位置。
那名大汉感觉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条件反射性的俯身,双手捂住肚子,脸庞浮现疼痛的愁容,李不凡顺势一个右臂肘击,打在了大汉的背部,大汉应声倒地,这有连串的动作娴熟迅速,行云流水般,令场中众人看得心惊,更是不明所以,只觉得那名汉子在李不凡眼前瞬间倒地。
其余的五名汉子满脸不可置信,同时抡起拳头向李不凡攻来,眼见于此,李不凡丝毫不畏惧,一脸冷峻没有多余的表情,有的只是气愤而已,眼前的人跟本不值得他出手,也不配与他交手,但他又不得不出手,因为身后站着师傅王学明,还有他的孙女,一个可爱的女孩儿。
对付剩下的五名大汉,李不凡没有运内力,全靠自身拳头的爆发力及速度,只见一道虚影在五人身体间掠过,李不凡现身出来,五名大汉几乎同时倒地,双手都捂着各自的受伤处,口中哀叫呻吟着。
孙德胜见到他的六名身材魁梧的随从,片刻间就被眼前的青年打败,神情也是错愕不已,但口中依然放出狠话来:“你等着,你们今番得罪了唐府,自然是吃不了兜着走。”说完,接着目光转移到了地上的六名随从,冷声道:“你们快点起来,别丢人现眼了。”
地上的六名随从相继搀扶着勉强站起身来,十分狼狈的跟着孙德胜离开了济世堂。
李不凡见到这群恶霸离开,随即转身询问王学明道:“师傅,这伙人凶神恶煞,究竟是什么人,听那人说是唐府的人,可我从小生长在渔阳镇的时候,也没听说镇上有这唐府,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王学明见到徒弟的询问,右手捋了捋下颚的山羊胡须,沉吟道:“这唐府是并非是渝阳镇的府邸,而是在渝县,这唐府的人在渝县开了一间大药铺叫药芝坊。”
说到这儿,王学明不禁叹了一口气,也许是在感叹世道不明,生存艰难之类的吧。
身旁的孙女王新新附和道:“这唐府的人见爷爷这儿生意好,想强买下爷爷的济世堂,爷爷不肯,才会得罪了这群坏人,不饭哥哥,你真厉害,两下子就把他们打跑了。”
李不凡听到这儿,随即明白了过来,自己的师傅一向济世为怀,收取百姓的药钱也就够个本钱,再加上他本身医术高明, 这十里八乡的百姓皆往济世堂来看病,恐怕整个渝县的百姓都知道济世堂有个神医,这自然而然的县城里唐家的药芝坊生意惨淡了。
按理来说这渝县虽然管辖着这小小的渝阳镇,但是县城离渝阳镇也有百十路程,济世堂和药芝坊八竿子都打不着,可唐府的人硬是来找王学明的麻烦,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的师傅王学明乃是神医,撇开他医术高明不说,光是他慈悲的胸怀就足以被世人称颂。
想到这儿,李不凡内心闪过一抹杀意,表情坚定道:“师傅,你放心,明日一早我就去渝县会会这唐府的人。”
王学明听后,担忧的道:“孩子,他们有权有势,切不可莽撞。”
王新新俏脸也是掠过一丝担心之色,接着说了一句不知从何处听来的话,声音稚气道:“不凡哥,咱们还是忍忍吧,正所谓穷不跟富斗,民不和官斗。”
李不凡听到王新新说的有板有样的,知道她这是在关心自己,再加上这熟悉的名字,不经意间对这刚认识的妹妹,有说不出的好感,于是严肃的面容也放缓了下来,对着眼前的师傅和女孩儿道:“师傅,新新你们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我现在打算回家看看爹娘。”
王学明脸庞慈祥,亲切道:“不凡,你出去的这两年里,你爹娘不知来我这儿多少次了,就是打探你的消息,这下可好,你平安回来,你爹娘总算可以安心了。”
李不凡听到师傅的话语,脑海里浮现出爹娘和蔼可亲的面容,鼻头猛然的一酸,双眸也是一红,眼角微微丝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