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终于不再缄默了,说道:“是我,游梦儿”还没有等山狼回话她就把电话挂了。这时候的山狼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终于清醒了许多,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个声音那么熟悉,的确,的确是他认识的,原来是游梦儿。
山狼把电话放在了沙发上了,穿着浴衣坐在了沙发上躺了下来,思绪开始穿越时间的记忆,回到了过去的日子里。原来是她,他开是回忆她的模样,一双很黑很亮的眼珠,仿佛是她镶在脸上的两颗黑水晶;她的腰在身上勾勒出美丽的弧度,像两个英文字母“c”,彼此背对着背,以肚脐眼为中心,中间隔着刚好的距离。那个夜晚,那个浮华而又不想回忆的夜晚,本来不想记起的夜晚,却因为这一个电话把他拉了回去。昨日的日志,在今天又从新翻开了,那个夜晚他遇见了她,本来只是陌生的世界里,陌生的场合,遇见了陌生的人,可是当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回来的时候,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忽然间原有的平静生活又泛起了涟漪。好久没有见她了,游梦儿,那是他在和葛春辉招待领导的时候认识的。在那个充满了酒臭与腐败的房间里,因为她的反抗被领导打了一个耳光,泼了一身酒,现在想起来她那天可怜楚楚的样子还是那么让人同情,过了那么久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一个偌大的问号,占据了他脑袋里的所有空间,她现在怎么样了?
山狼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房间里无聊的家具、寂寞的电器,还有那个已经忘记又熟悉的声音突然间的来临,让他的心波动了起来。他走到了窗台边,把手放在了窗台上,黑夜里那清凉的空气扑鼻而来,让一个感性的人可以瞬间变的理性起来。天空空荡荡的,除了星星还是星星,它们一闪一闪的仿佛是在用笑脸来交流。偶尔还会听见远处汽车的嘶鸣声,仿佛想诉说着什么?
山狼转过身来,看了看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他渴望拨通她的电话,但又有一种极强的冲动感,一直在看不见的地方驱使着自己去拨通,他到底该选择什么呢?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寂寞,在这种寂寞的环境里,一个男人难免会浮躁起来。望着天空的星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自己的话,是不是去做家教了,他父亲的病是不是好了?问题一下子冒了出来,这本应该是一个陌生人的事情,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他还是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时间在寂寞中慢慢地走过……他该怎么办呢?
那个漂亮的女孩的面孔迟迟地不肯散去,到底是什么在作怪呢?终于他不再瞎猜自己给自己提出的问题,他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停了一下,终于决定拿起电话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才接通。山狼忙说道:“好久不见了,你最近的学业怎么样了。”
电话里是如此的静,没有一点声音,她沉默了根本没有回答他的话。山狼等了好久她一直都没有说话,山狼问道:“怎么不说话,最近在忙什么呢?学校里的课程还紧吧?”他装作很轻松的样子用一种很轻松的口气,希望用这种方式能打破电话里的寂静,希望她因为他问的问题而回答他。可是她没有,一直还是沉默着……
山狼等了半天,慢慢地觉的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又问道:“对了,你父亲的病好了吗?身体状况怎么样呢?”
依然是……依然是那么静,倏然一种很伤感的饮啼,因为原来电话里的寂静听起来格外的清晰,被她这么一哭山狼紧迫了起来,慌忙问道:喂……喂……怎么了,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激动的情绪导致了他一连问了几个问题,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有什么说错了,一脸错愕的表情缚在了他的脸上。
“喂……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电话挂了,里面传来了滴滴的声音。
山狼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刚开始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哭了起来呢?
不会有什么事情吧?要不然怎么就哭了呢?
山狼拨通了电话,可是被她挂了。他接着拨,电话里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山狼连续拨打了几次都没有拨通,他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用手盖在脸上揉了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晚上山狼躺在床上,那个女人的声音在耳朵里回荡着,那个女孩的身影在眼前晃悠着,那种柔弱的啼哭声勾起了他的同情心,迟迟地不肯散去。夜已经很深了,山狼又拨了一次,依然是,“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又是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在煎熬中慢慢地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