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用了上妙笔生。
妙笔生虽然是对敌技能,但在用于书写之时同样也有奇效,令写出来的字显得更加苍遒有力、笔锋飘逸、仿佛字字跃然于纸上。“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
“铛、铛、铛!”
皇宫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悠扬的钟声。
“怎么回事?谁在胡乱敲钟?”
“快去看看……”
宫里的钟可不是胡乱敲的,一般都是在宫里祭祀大典时才会敲。
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去乱敲?
“禀……禀皇上,没……人敲钟,它自己响的……”
“什么?自己响的?”
同一时刻。
京城里大大小小的佛堂、道观、夫子庙里的钟也自动鸣响起来,百钟齐鸣,在京城上空颇有规律地回荡着……
“阿弥陀佛!”
一众僧人纷纷盘坐念经。
“福生无量天尊……”
“菩萨显灵了,菩萨显灵了……”
“神仙显灵了……”
不少百姓当街跪伏在地,向天叩拜。
“小姐,小姐,你快看咱们家的鱼……”
洛府,锦儿大呼小叫,急急忙忙拉着洛妍跑到池塘边。
塘中,一群鲤鱼竟然聚在一起,一条条昂着头全部朝向一个方向起起伏伏,像是在磕头一般。
“这……”
洛妍一脸讶然,随之若有所思瞟向鱼头汇集的方向。
那边,正是贡院所在。
天空中,数不清的飞鸟从四面八方向着一个方向汇集:贡院!
庆王府。
“娘娘、娘娘……太奇怪了,园里的全部开了……”
“有这等事?”
辛九娘大吃一惊,顾不得矜持,一提裙摆风一般跑向园……
类似的奇状数不胜数,令整个京城都沸腾起来。
“请问法丈,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中,一个侍卫忍不住冲着正在仰头看天的普渡慈航问了一句。
普渡慈航一脸阴沉,淡淡回了一句:“此番异象源起贡院,想必今科又有不世奇才横空出世。”
此刻,这老妖的心情异样的沉重。
以它的神通竟然也算不出具体的结果,只能算出异象源起贡院。
重要的是,它突然间隐隐感觉到天地间充斥着一缕若有若无,却又令它内心不安的神秘力量在弥漫……
“蚕吐丝,蜂酿蜜。人不学,不如物。幼而学,壮而行……”
外面已然闹的沸沸扬所,然顾鸣却不受一丝影响,目不斜视,耳不旁听,唯有笔下跃然于纸上的一个个散发着墨香的文字。
“这到底是什么个状况?”
之前一直排斥顾鸣的那个主考官丘永林一脸呆痴,看着低空中密密麻麻的飞鸟……
这些鸟儿飞到贡院之后,全都飞到顾鸣所在的号舍四周饶着圈飞,没有一只停下。
就算飞累了,也没有一只停在他所在的号舍房顶,而是在另一边歇息一会,又继续绕着飞。
更加神奇的是,一群蝴蝶与蜜蜂也不知打哪里飞来,纷纷落到贡院东墙。
此墙是用于张榜所用,因此也被不少人称之为“状元墙”。
这些蝴蝶与蜜蜂落到墙面上,一开始显得杂乱无章,之后竟慢慢组成了两排字。
上排三个较大的字:三字经
下排十二个字稍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在外值守的一众衙差个个呆若木鸡。
短短时间,他们便经历了一生都难以遇到的一桩又一桩奇事。
先是全城钟鸣,再是百鸟来朝,现在又是蝴蝶与蜜蜂组字?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
“丘大人,你还看不出来么?这成千上万只鸟,却没有一只鸣叫,你觉得会是什么意思?”
“这……”
这的确不正常。
这么多鸟儿,哪有一声不鸣的道理?
“还有,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些鸟儿飞了这么久,却一滴鸟粪都没拉下……”
这么一说,一众人顿时回过神来,不由惊讶纷纷。
毕竟这是一个常识,鸟儿为了减轻自身重量,天上地上,随地大小便已经成为生存的一种重要手段……
可是,这么多鸟飞了许久,居然没有一只鸟拉便便?
它们的素质什么时间变得这么高了?
“这些鸟全都在围着一间号舍飞,却没有一只落到这间号舍顶上,要落也是落到别的号舍,这意味着什么?”
“的确很奇怪……这些鸟不叫、不拉,也不停在那间号舍顶上,难道,这是不敢惊扰号舍中人的意思?”
“刘大人所说甚是,除了这一点,老夫还真是想不到其它理由。”
“太神奇了,老夫这一生总算开了个眼界,亲眼目睹了此奇观。此子绝非池中物,他日必定令我等仰望!”
“冯大人言重了吧?或许这……”
“丘大人,你不会又说是巧合吧?那冯某倒是要请教一番,这漫天响的钟声,这漫天飞的鸟作何解释?”
丘永林狡辩道:“或许是皇恩浩荡,此乃天下太平之吉兆矣!”
眼见二位大人又要起纷争,当即有人出来劝和:“丘大人、冯大人还是不要争了,等考试完了,咱们看结果如何?”
“哼,就算此天象因此子而起老夫也是看之不上。正所谓瑜不掩瑕,他文采再好,却不用到正途上也是枉然,成不了什么气候!”
这老家伙是铁了心要跟顾鸣过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