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虽然有点小钱,但终究还是平头百姓,一见官还是害怕的。于是,阿兰又开始耍泼:“报什么官?就这么点小事报什么官?”
“你说什么?”顾鸣脸色一寒:“小事?敢情在你眼中,一条人命案居然也是小事?
如若小是你的女儿,你还会认为这是小事?
各位乡亲,你们扪心自问,若是你们家的女儿遇到这样的事,你们会不会认为这是小事?”
“报官!”
“对,我们可以帮着作证!”
“小在他们家经常挨打受气,这个我可以作证!”
一时间,民情激愤。
这下,连锁夫妻俩彻底慌了神。
但,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又有一桩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出现了……
“各位乡亲父老,请替我们孤儿寡母作主!”
在适当的时机,阿芳也带着女儿小丫出现当场。
母女俩事前经过一番装扮,故意将衣服撕的破破烂烂,再沾点尘土什么的。
“这又是谁?”
大家伙儿愣住了。
“各位乡亲,我是阿芳,这是我女儿小丫,先夫吕阿栓……”
“什么?她是阿拴家的?”
“天啊,阿芳……你……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终于有人认出了阿芳,不由失声惊呼。
“还不都是这对狼心狗肺的夫妻俩害的,他们迫走了我与小丫,让我们母女俩沦落天涯……”
“你……你血口喷人,你明明都改嫁了……”
“改嫁?亏你说的出口,分明是你收了别人的五两银子将我们母子卖了……”
“太不要脸了!”
“简直禽兽不如!”
“报官,必须报官!”
如此一来,一众乡亲更是气愤。
“不许报官!”
阿兰急了,竟然冲了出来,一副谁报官就与谁拼命的架势。
“不用理她,有没有乡亲帮个手,帮着将小的尸首抬到县衙门,同时也请大家作个证。”
这么一说,一众乡亲倒也犹豫起来。
毕竟乡里乡亲,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
哪知,那阿兰却不懂事,竟然气势汹汹道:“老娘今天倒要看看谁敢去,谁去老娘跟谁没完!”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反倒更是激起了大家的怒气。
“我来帮着抬!”
“我可以帮着作证!”
“我也去!”
一时间,竟然有二十余人响应。
这下,阿兰傻眼了。
她再泼,但众怒难犯,她总不能与这么多人作对吧?
阿锁见势不妙,赶紧开始服软,冲着大家伙儿拱手道:“各位,阿兰不懂事,大家一家人,我……”
“呸,谁跟你一家人?”
有个妇人忍不住啐了一口。
“就是,像你这样的畜牲,我们跟你还真不是一家人。”
“不用理他们,有什么话让他们去衙门里说。”
一众人说着话,便去抬小。
这时,阿兰像疯了一般扑上前去又抓又咬。
结果却突感身体一阵酸麻,软软瘫到地上……
……
到了县城,顾鸣书写了两张状纸,原告分别为冬香与阿芳。
同时还有一张证词,一众百姓纷纷画押。
县衙。
“咚、咚、咚……”
一阵鼓声传来,县令听到有人击鼓鸣冤,不由皱了皱眉:“又是哪个刁民在告状?”
很快,便有衙役跑来汇报:“大人,有一群乡民抬着一具女尸前来告状。”
“抬女尸来告状?”
“是的,为首的应该是个秀才,手拿状纸。”
“嗯,升堂!”
“是!”
“升堂!”
不外后,随着衙役的吼声,县令走上公堂,并喝令道:“带原告上堂。”
“带原告上堂!”
很快,顾鸣等人来到了公堂。
“堂下何人?”
“回大人,在下顾鸣,今日持状纸前来替原告冬香、原告阿芳状告吕家桥吕阿锁夫妻独霸家产,以及害死丫环小,这是状纸,请大人过目。”
“师父,状纸呈上来!”
“是,大人!”
师父当即下来拿过状纸,并递给县令看。
一看状纸,县令不由眼睛一亮,随之竟站了起来,冲着顾鸣问:“此乃你亲手书写的状纸?”
“正是在下亲手书写!”
“好!”
县令不由猛拍桌子,吓了师爷一跳。
“好书法!”
县令又补了一句。
“大人过奖!”顾鸣谦虚地说了一句。
原来,县令也是一个书法爱好者,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写字画画,乐在其中。
如今一见顾鸣的书法,竟有些爱不释手,越看越有精神。
师爷心知县令的毛病,不由凑耳过去:“大人,此乃公堂,这是状纸……”
这么一说县令终于回过神来,干咳了一声,方才将注意力放到状纸的内容上。
看完之后不由皱了皱眉。
如若不是因为喜欢这两张状纸的书法,恐怕他就会找个借口敷衍。
毕竟乡下的案子大多由里正之类的去处理。
但他实在太喜欢顾鸣的书法了,自然不会敷衍,决定好好审审此案,也好与顾鸣结交一番。
于是,便开始收敛心神,开始审起案来。
审了一小会,便喝令衙役去吕家桥传唤被告上堂,两案并审。
吕阿锁夫妻一上堂,自然是大声叫屈。
尽管有不少乡亲作证,但是夫妻二人认为死无对证,一口咬定小的死与他们无关,是小不对在先。
这下子,县令也有些为难起来。
他找来县衙的仵作验了尸,仵作确认小乃是溺水而亡。
这下,吕阿锁夫妻更是得意。
结果顾鸣却及时站了出来:“大人,在下有办法验证小到底是否有冤屈。”
“哦?什么办法?”
“让受害者自己讲!”顾鸣淡淡道。
“什么?”
县令大吃一惊。
“在下有办法唤出小的魂魄,让她自己将前因后果讲给大家听。”
此话一出,全堂皆惊。
当然,冬香与李修缘除外,毕竟他俩知道这一切都是顾鸣的计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