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气得跳了起来,指着江东明咆哮道:“你个不中用的玩意……好、好!咱召王桂出来,你敢跟她亲嘴,咱不废了你,咱就不是空竹!”
江东明还是一动不动,它就呆呆坐在沙坑里,也不吭声也不回应,不动了。冯义庭有点奇怪,这时对怪人说:“它是不是死了?”
“它死了?!”怪人对他咆哮道:“早几百年它就死了还死?咱死了……不!你死了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它也死不了!”
“那它咋不动了呢?”冯义庭好奇的问着,就听怪人鬼叫道:“这二货一打败仗就这么怂!咱咋弄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啊,哪还有脸见人哟!”
冯义庭笑道:“你长得那么难看,就这么点本事啊?怪物,不是我说你,光长相吓人不行,得有真本事!你看我,知道啥叫真本事不?”
怪人正生江东明的气呢,这时听了冯义庭的话更是气得要命。他指着冯义庭叫道:“好、好、好!等着小犊子,咱今天要不收拾你,咱也不用找你们姓冯的牲口了,咱还不叫空竹!”
冯义庭这才知道,自己家的大对头叫做“空竹”。
他这时乐呵呵的说:“怪物,你别生气,不是你不行,是你的对手太强硬!不怪你,只怪你面前的小爷爷太厉害!你赶紧,有啥本事快弄出来,不然我还要回家吃饭。让我爹知道我跟你这种长相吓人的怪物整一起,不揍我才怪!”
怪人被他气得只差喷出血来,这时不再顾虑,退了一步站直了身子,起了个法诀。
四下突然溢起寒意,空中突然就飘起了零星的霜。一种空气或物体,遭受强冻的连续细微声,清清楚楚的响在空间!
冯义庭吓了一跳,这时只感觉凛冽的寒意侵袭,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怪人起法的瞬间,只见四周沙滩突然被冰住!
沙粒中的水分,被强冷冻住幻化出冰凌,伴随着物体被冻结的清脆微响快速扩张,不仅沙滩开始结冰,沙滩附近的海水,也迅速结上一层薄冰!
薄冰迅速朝海面延伸。刹那间,以怪人冯义庭和江东明为中心,冰冻的范畴便扩张了数十米!
一种怆凉而悠扬的女声出现在这个空间。
这是一种悲哀而令人绝望的浅呤,如泣如诉,似乎在倾诉一个绝望女人的衷肠,令人悲伤怅惘,痛不欲生。
冯义庭目瞪口呆,他从来没见过有人用法术能有如此庞大的禁障!如果他不是修为浑厚,只怕听了这女人绝望的浅唱,立马会拿起刀子,自杀了事!这种声音太令人难过了,相比之下,死亡就是最快乐的解脱!
一团霜风不知道从哪儿刮起,它就在怪人跟前旋转着,一直旋转着。
浅唱突然停下,一个女人幽幽的叹了一声。
一直坐在沙坑中不动的江东明,慢慢抬起头来,呆呆望着那团旋风,又不动了。
冯义庭差点哭了,这个女人的叹息如此悲伤、绝望、痛苦等等,不仅让人感觉活着没意思,还想起了所有悲伤难过的事情。冯义庭就想起小时候,自己被薛满翠冤枉并暴打的情形,他多难受啊!
他正想嚎啕大哭,就听那个凄怆绝望的女人低诵道:“风轻、雨斜,山头雪,窗外败柳思残叶。奴家苦,怨湿鞋,一卺寒泪问谁学……”
冯义庭呆呆听着这首伤感凄凉的词,百感交集,一时呆了。就见怪人脸色凝重,这时直勾勾瞪着跟前的旋风。那风突然便停了,慢慢出现了一个女人。
女人着件碎袄,双手直直下垂,显得僵硬呆板。看不出她长啥样,因为满头青亮的乌发下披,把她的脸罩得死死的。远远看去,这个诡异的女人身材说不出的妙曼。
只是她两条腿呈大字分开,尖尖的小脚还向内侧着,令人感觉说不出的别扭。
女人一出来,四下就更冷,呜咽的寒风呼啸着,在以她脚为点的位置,冰冻快速扩张,四面八方的冰凌变得更厚更白了!
海面的冰层迅速增厚,听得冰冻的“嘎兹”此起彼伏,周围的情形,倒像到了南极!
冯义庭惊呆了。他知道就算竭尽己力,法力施加也达不到这种效果。这种天象只有终极魔体,经过终极邪修,才能响应!
他这才明白,传说中的王桂竟然这么变态,超出他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