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家伙多阴损,把犼当娘使,人家辛辛苦苦养大了它,还动不动就啄!
这不,它先前一直在犼头顶飞扬,想找机会攻击。有它守在这儿,残余的热能哪够这只变态吸收?太狡猾了那破鸟,这不一变冷,它就飞没影了。
犼终于在王桂执续咆哮中,僵住不动了。它狰狞可怖的脸上,浮透出一缕冰凌。虽然这股冰凌迅速被它体内至阳的热力融化,但这对犼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只这样的魔体,如果扔南极去,估计直接能引发地球水位直线上升。但是在这个地方,它竟然被冻住了,脸上还出现冰凌,这叫它情何以堪哟!
冯义庭恢复原状,缓缓直起身来,取出那只“太虚镇炎圈”。
犼虽然被打陷在地下,但一直在挣扎。就算王桂一直在朝它喷冷气,但它仍然想努力想脱出困境。但冯义庭取出这只“太虚镇炎圈”后,它愣了一下,突然安静了。
冯义庭愕然,奇怪的说道:“孽畜,你还识得这个颈圈?”
犼呆呆望着颈圈无语,冯义庭拿着颈圈看了看,发现符文之间,隐约刻了三个字。他细细辩认了一番,这才发现上面写的是“昭归文”三字。
冯义庭一愣,这时便望着犼问道:“畜生,难不成你叫做‘昭归文’?”
犼默默闭上眼睛,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安静下来不再挣扎抗拒了。冯义庭听空竹提起过这只孽畜的来历,知道他曾经是个皇子。
这时不免叹了口气,说:“孽障,就算你前世受了委曲,也不能随便残害天下苍生。我现在收了你,可是替你修德,别那么不服气,好像老子会害你似的,没发现我满脸慈祥,比唐僧还善良?”
犼这才睁开双眼,冷冷横他一眼,再次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冯义庭摸了摸它脑袋上的尖角,研究了一会,嘀咕道:“我就奇了怪了,你说一个六岁的小东西,咋能长成这么大个儿呢?不仅跟熊似的喜欢爬行,还整出一身红毛,吃了啥这么一身膘啊,力气还不小!”…
犼沉默着,它打了败仗,又见了从前主子的旧物,估计有些感慨。只是闭着绿光闪闪的凶眼,作沉思状玩开了深沉。冯义庭知道它性子狂暴,这时也不再戏谑它,念了几句咒语,起了个法诀。
随着他的动作,“太虚镇炎圈”腾空而起,在空中变得约二尺宽之后,才朝犼的脖子落去,及至到了它脖子处,又迅速变小,就箍在它颈间了。
冯义庭便念了一下增强“太虚镇炎圈”威力的法咒。随着他咒语重复,果然犼身上的火力迅速减弱,这玩意还立竿见影呢!
他退了一步,又念了句咒语,喝道:“长空朗朗、冥道幽幽!孽畜!还不速归本位!”
一道烈焰腾起,随着火焰“蓬”的一声出现并消失。犼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个火星乱跳的火红大洞。
王桂这才停止了持续的制冷,她也退了一步,一动不动了。一边的江东明慢慢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
犼虽然被冯义庭收入虚空,但这个空间仍然极度酷热。这么高的温度根本不可能一下消除。因此江东明揽住王桂,竟然没给冻住!它抬起手,将她的头发撩开了。
王桂侧过脑袋,静静的望着它,也不说话,也没有动。
四面的空气,因为王桂的强烈冰冻迅速在下降。强烈的酷热一去,她身上又袅绕起腾腾的霜雪了。空间在迅速变冷,王桂强大的冰冻能量再次弥漫开来。
因为没有了导致高温的热源,飞在空中的小草鸡也收起翅膀,落在冯义庭身边。它东张西望,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显然挺怀念刚才的酷热。
冯义庭蹬了下来,摸着小草鸡的脑袋说:“小草鸡,你变成这样可漂亮了,但你这样子跑我家里去,不是会吓坏我奶奶?”
小草鸡得意的“咕咕”几声,展翅又飞了起来。它涅磐以毕,展翅间神光闪烁,说不出的庄严华丽,看得江东明跟王桂也呆住。
因为王桂的原因,四下正迅速变准,小草鸡发出的光芒温暖如春,竟然能缓解王桂的至寒能量,令空间不至**速冰冻。看来这个小草鸡,不仅仅是火犼的克星,也可以克制王桂的寒意,这家伙的作用竟然如此变态,果然能起空调作用呢!
他正在愕然,就见小草鸡身上的光芒一敛,身躯迅速缩小。然后它通体的羽毛缩进体内,又变成当初那难看的样子了!冯义庭大笑起来,这才明白小草鸡己经获得神通,能够自如变幻了。此时的它别说变鸟,只怕变人也是动念间的事情!
它落在地上,再往上一跳,便又跳到冯义庭怀里,舒服的叫了几句,不动了。
冯义庭抱着它乐呵呵的说:“这还差不多,你这个懒鬼,老让我抱着,下次可得带我到处飞飞看,我得试试骑鸟跟腾云、还有骑貔貅的区别!”
小草鸡大叫一声,赶紧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