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乔闻箫笑道:“上次我在街上看到一条死狗,一打听知道咋死的?”
冯义庭是不会上当的,容英惠不正被这小子几句话,捧得心里美滋滋的吗,这时有些晕乎乎的了,便不无奇怪的问道:“可怜的狗儿……它怎么了师兄?”
乔闻箫正儿八经的说:“不就是吃了我们小师侄的黑良心,给药死的!”
容英惠这才知道乔闻箫是奚落冯义庭的,瞪了他一眼了事。
冯义庭也不反驳,这时将背靠在沙华上,又是一声叹息。
容英惠发现冯义庭难受好像不是装的。这时不免有些担心,于是坐近他,拍了拍他肩膀,柔声说道:“小师侄,你乔师叔现在跟你学坏了……不、不,不是跟你学坏,是他自己、怪他自己不知道从哪学坏了。你别理他、别难受了,听话。”
冯义庭默默看着容英惠,这时难过的说:“小师姑,幸好我还有你。一个像你这样漂亮体贴的好师姑,要是我只有姓乔的禽兽长辈。估计我都失去活着的勇气了……”
乔闻箫坐在一边摇着头,还乱翻着白眼,显然为有这种晚辈感到绝望的样子。
容英惠听了他的言巧语掩嘴一乐。这时乐滋滋假装难受的又问道:“怎么了义庭,告诉师姑是不是你师叔欺负你了,回头师姑告诉你玄祖,责罚他就是!”…
冯义庭叹道:“不过。这一次倒不是他的原因,我也不是给他瞎扣帽子的坏蛋!”
乔闻箫怪叫起来:“咦?这太阳咋打西头冒出来了?我的禽兽师侄,莫非还真的有点人性不成?”
冯义庭难过的看看容英惠,又看看乔闻箫……这时再忍不住从沙华上一跃而起,不无愤怒的咆哮起来:“你们知道!最近我去看了看阿宝!那村里的人说我多大了吗?”
乔闻箫奇怪的打量着冯义庭,摸着下巴猜道:“莫非……说你三十大几了?”
他说到这儿显然觉得好笑,话音一落就笑了起来。
而且,因为从冯义庭脸色中感觉自己猜得不错,更是乐不可支。干脆滚到沙华上,快活而解恨的呵呵大笑起来。
容英惠赶紧瞪了师兄一眼。嗔道:“师兄,你看小师侄那么伤心,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可是……小师侄,这个……人家真以为你年纪挺大了是么?”
冯义庭绝望的说道:“真这样还好……那个万恶的易瞎子,竟然说我四十五岁了!”
乔闻箫跟容英惠愕然,俩人呆呆的望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了。
冯义庭伤心之极,用难以置信的语气怪叫道:“而且,他们还准备给我介绍一个有两个孩子的寡妇做老婆!我真这么老了?天哪!我连十八岁都木有啊……叫我情何以堪哟!”
容英惠还是呆呆的瞪着冯义庭,脸色慢慢变得奇怪起来……良久之后,冯家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其中一个女孩的笑十分悦耳中听,都喘不过气来了。
冯义庭板着脸让他们笑了大概十五分钟左右,这才冷冷说道:“够了吧?禽兽不如、美如蛇蝎的小师叔小师姑,笑够了?牙还好吧,可别笑掉了没东西嚼饭!”
两人这才按着肚子,一边喘息哼哼,一边抹试着笑出来的泪水,东倒西歪勉强停住笑。而乔闻箫却还翻着脑袋,望着屋顶“哎哟”只叫,好像受了重伤。
冯义庭见他们勉强按捺住了,这才冷冷问:“这俩没良心的东西,怎么不活活笑死?趁着还有气在,赶紧告诉我有啥大好事呢?我爹可说你们有啥好事,快说、快说!”
容英惠这才勉强按捺住自己的笑,又喘了一会,这才坐正了身子,看了看还倒在沙华上的乔闻箫,一边平复情绪,一边说道:“唔……其实是这样的,小师侄啊……这个,师父呢,他让我们来告诉你……”
冯义庭愣愣望着她,赶紧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又恭恭敬敬的坐回去,等她继续。
容英惠于是喝了点水,这才接着又说:“师父自打那一年出去之后,原来是去找了一个喜欢云游的朋友,他的这个朋友也是个隐世高人……哎呀小师侄,你看起来真有些老!”
她说到这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又拿手背掩住嘴唇,乱笑起来。
冯义庭悻悻看着她,又打量了一下还倒在沙华上的乔闻箫,不满的嘀咕道:“还修仙呢你们,把快乐建筑在自己可怜的师侄身上,简直就是道德沦丧,禽兽不如!”
他乱骂一通,接着不满的又说:“别笑了小师姑,你都让姓乔的给带坏了,下次别跟他太接近了,本来你多好的一个漂亮师姑,跟他混一起都成禽兽了,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