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可以看出这是一幅年代久远的古画。
僧侣恭恭敬敬的站在墙壁前方,侍立在冯义庭身边,默默注视着墙上的图案。
片刻之后,这个僧侣开始给冯义庭介绍这些古画:“大人,这些画是在神殿之前就出现在这面石墙上的,之后神殿建成,这块石墙便被嵌修在神圣的摘星阁之上。”
冯义庭抬眼望去,发现这是一种用锋利物体刻在石壁上的岩画,虽然图案描绘得比较粗糙,但是图案神态惟妙惟肖,足以传达描绘者所要表露的信息和场景。
冯义庭认真打量着这块巨石上方的古画,发现因为经历的时间过于长久,之前古画难免受到各种外力的侵袭,比如风雨或者人兽触碰等等。
在这块斑驳的石壁上,因此留下不少痕迹,幸亏后来经过及时的保护吧,巨大的壁画才没有遭受更大的破坏,整体还算完整,可以看清上面描绘的内容。
壁画上面描述的仅仅只是一个场景;可以看到有许多人和各种奇形怪状的怪物聚集在一起,它们都围绕在那个最显眼的灭天鼎前方。而这方巨鼎正腾出通天的焰火,在那个被僧侣形容成自己的人周围,正环绕着不少人类,而在这些人类的后面,是千奇百怪的怪物。 在那一刻,这所有的生灵,注意力仿佛都凝居在巨鼎和所谓的自己身上。
那个被僧侣指定成自己的人形图案,这时正高高的举起双手,仿佛是在进行某处仪式。但认真看看,其实又像正在往巨鼎之中扔进什么东西似的。
冯义庭看了一会,感觉自己不能从这幅古画中找出什么更有意义的东西,便将目光从石壁上移开。这时问站在身边的时旧寒:“时教主,你能从这幅画中看出什么吗?”
时旧寒摇了摇头,这时说道:“这画叙述的太过笼统,我一时还不能看出端倪。只知道事情是跟巨鼎相关,至于更多的信息,还得细细摸索才行。”
冯义庭便又问那个僧侣:“阁下怎么看这幅古画呢?”
僧侣听到冯义庭这么问自己,便指着画面正中,被众人拥缀那个跟冯义庭颇有几分相似的人说道:“这就是您游吟者大人,这些围绕在您身边的是您的追随者,而你身前这一方巨鼎。便是魔域之中的圣物,这方巨鼎有一个可怕的名字,它叫做‘灭天鼎’。” 这些东西冯义庭跟时旧寒当然知道,他们想知道的无疑要更多。
只听僧侣稍微停了一下,这时继续给他介绍:“古经书是如此描述的、它说魔域最终会因为灭天鼎的异变而变得灼热不堪。到那时候。整个魔域将变得如同炼狱,巨鼎会发出可怕的高温。会将此处弄得寸草不生、生灵死亡树木凋零。整个魔域甚至梵天界都将不再适宜生灵生存。这将是世界末日。也唯有此际,协议便终止。直到这个时候,魔域之中的妖魔才会入侵梵天界。所以说,梵天界跟魔域的协议,终止时间是古鼎放射巨大能量的时刻。”
冯义庭跟时旧寒对视一眼,在想魔域中的居民在这种情况之下。破坏协议其实也是一种迫于生存不得己而为之的举措,其实也无可厚非。
他随之明白,自己来梵天界或许正是为两界居民解决这个问题的吧。
只是自己所知不多,究竟该如何着手、目前对他来说还是一头雾水。有些不明所以。
时旧寒又看了看那个僧侣,这才对冯义庭说道:“照这古经书上这么说来,魔域如果有异,梵天界应该也能感受。如今梵天界平静如常,并没有半分异样,说明灭天鼎只怕还没异变,照这么说,协议应该还没到终止的时候啊。”
冯义庭看了看时旧寒,又问那个僧侣:“如果古经书是这么形容的,而你又说我会来到梵天界,那么你是否认为,魔域之中的巨鼎己经在放射能量了?”
僧侣一脸的愁容,这时轻轻叹道:“最近,从叹息崖的方向,经常出现可怕的妖魔。一开始这些妖魔还只在叹息崖边缘活动,但是最近不归城堡附近的村落,己经发现有妖魔出入的痕迹。最初这些可怕的妖魔还只小范畴的活动,但是昨天,己经有报告递呈上来,说离叹息崖最近的某个村落,村民突然离奇失踪,全部消失不见了。”
冯义庭愕然,只见僧侣犹豫了一番,这才担忧的说道:“相信这个村落的村民们己经全部受害了,这肯定是魔域中的妖魔入侵梵天界的原因。”
这个僧侣忧郁的沉吟了一会,这才又说:“正因为这样,我才怀疑是不是魔域之中的灭天鼎己经发生异变。尤其是大人您突然出现在梵天界,这些就跟古画上描述的更加类似了。不过这些都只是我们的推测。我己经下令封锁了这个消息,就是怕梵天界的居民们恐慌慌。可目前的情形,只怕情况还会继续恶化。幸亏大人您及时出现,否则,或许更加可怕的情形就会出现、直至完全失控啊!”
冯义庭皱了皱眉,他看了看时旧寒突然问道:“梵天界的管理机构是谁?”
僧侣愕然,他直勾勾的瞪着冯义庭,不无惶然的说:“大人……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