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在这个地下赌场里漫目的地开始闲逛着,我觉得这时我的眼里全是人眼百态的缩影,刚才我还甩手拒绝了一个长得很妖艳的年轻女子的搭讪。
“对,这成什么了,东仙怎么会有这种地方,不行,我得打电话给燕轻眉。”我突然想到了燕轻眉,于是摸了摸身上就把自己的电话拿了出来。
当我拿出电话刚想打的时候,我正好路过一个赌场边上的小房间,里面传出了一声很凄惨的苦嚎声。听到这声音,我一边拿着电话,一边下意识好奇地就从那个小房间的门玻璃处向内望去。
小房间里面现在有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兽哥,他大咧咧地坐在一个椅子上,一只手腕处还缠着纱布。他的前面有两个大汉正在打一个看上去年纪已经很大的老男人,那个老男人现在已经被打的口鼻出血,眼脸发青,趴在一个桌子上一动也不能动,只是大声地喘着气。
我一看见里面有兽哥,就又把电话放回了身上,想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我觉得那个老男人看上去有些眼熟,只不过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罢了。
“老不死的,你活够了是不是?欠高老大的钱不还不说,还找了一个打手在你女儿那埋伏我们?x你妈的,今天非脱你一层皮不可。”兽哥坐在那恶狠狠地对那个老男人说。
“兽,兽哥,求你了,别打了,再打我就死了。欠高老大的钱,我明天一准还上。”那个老男人趴在桌子上很虚弱地对兽哥说道。
“去你妈的,就你这熊样还还钱?你他妈拿什么还?”兽哥眼睛里凶光一闪,一回手就拎起了一根棍子,猛地一棍就击在了老男人的后腰上。
“啊——”那个老男人像活鱼一样从桌子上惨叫了一声蹦了起来,但是马上就又瘫在了地上。
“你不用装死,我告诉你,你现在欠高老大连本带利三十万。高老大说了,如果你要是还不上,就去找你女儿把她给做了。嘿嘿,高老大一定会很疼你女儿的,说不定我还能喝点汤呢!”兽哥一边抖着脸上的横肉,一边淫笑了起来。。
虽然我喝多了,不过听到这里要是再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我就成傻子了。也不知道是我的运气好,还是那个老男人的运气好,我居然还赶上这么一件事。我又看了看地上的那个老男人,方容的父亲嘛,七年没见了,好像没怎么变。想当年,我和方容谈恋爱,他横敲竖挡的就是不让。
我也不想了,身子向后退了半步,接着一抬脚,“咣”的一声就把那小房间的门给踢开了。不过,我确实是喝多了,这一脚的力气没控制住,差点把门都给踢下来了。
“什么人?”兽哥和屋里的两个大汉被吓了一大跳。
我连看都没看这三个人一眼,直接过去就把趴在地上的方容的父亲给扶了起来。
“呵,伯,伯父,你还好?”我喷着酒气傻傻地笑着问。
“啊?这位大,哥,你,你是谁啊?”方容的父亲睁着一双熊猫眼,结结巴巴地反问我。
“别,别叫我,叫我大哥。呵呵,我受不起。”我一边傻笑,一边把他架在了自己的肩头,这个老赌棍再不去看医生非挂了不可。
兽哥坐在椅子上看着我,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鹅蛋,甚至他觉得他的腕子处又剧烈地痛了起来。
“你,你,你——”兽哥用另一只手指着我,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全。
我没搭理他,只是架着方容的父亲就向外走。本来我自己走路现在都晃,再架上一个人,我这姿势完全就和醉拳没什么两样了。
但是,我并没有走出去多远。我刚才踢门的声音把赌场里的打手都引了过来,他们手里拎着铁棍和长刀把我团团围住,一个个都用凶狠地眼神看着我。
“兄弟们啊。”兽哥突然大声地嚎叫了一声,直接就从屋里蹿了出来,站在了那些打手的后面。
“今天就是这个王八蛋把我和山猫给打了,现在山猫还在医院里呢,你们给我狠狠地削这个傻x,我要他下辈子坐轮椅。”很明显,兽哥是看到自己的人多了,这回胆子也大了,瞪着一双极度仇恨的眼睛指着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