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末刚要解释,又被大妈打断:“不是啥呀,听大妈一句劝,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生气,影响感情。”
“大妈说的是,我们以后注意。”陆无川突然把话接了过去,扯了扯端末的胳膊,“走吧,检票了。”又回头跟大妈说了声再见。
大妈摆了摆手:“赶紧去吧,好好地啊。”
端末讪讪地笑了笑,跟着陆无川走了。等过了检票口,她黑着脸说:“你怎么不跟她说清楚?”
上次陪他去医院被医生误认为是两口子,这回又是。
“怎么说?说咱俩不是情侣,是出来办案的警察?”陆无川的声音压得很低,“再说了,等解释清楚,火车都开了。”
端末嘴角抽了抽,有那么复杂嘛,就说他俩不是一对不就成了。
老式绿皮车的条件自然比不上动车,车厢里没有空调,只有锅炉烧的暖气,效果自然会差一些。而且这种车几乎是站就停,还没等热乎气上来,车停了,一股冷气就会随着上下的人群钻入车里。
这种能在小站停靠的车每天的车次很少,乘车的很多都是短途,买不着座位也一样上车,几站过去,车里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嘈杂。座位坐满了,有人站在过道上,更有的随便找个地方就席地而坐。
端末还是第一次坐这种车,这才知道,原来除了春运期间,火车也会这么拥挤。
她坐在三人位的中间,里面是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姑娘,头发染成酒红色,嘴里嚼着口香。眼睛一直往陆无川身上瞟,在几次搭讪无果后,干脆带上耳机闭眼睛睡觉。
对面中间坐着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个两三岁大的小男孩,从上车就睡着,过了两站可能是被吵到了,在他妈妈怀里不停地哭闹着。
孩子爸爸没有座位,就站在旁边过道。这时候说了句什么,应该是鲜语,虽然听不懂,但从他不耐烦的神情和语气上,也能猜出他是在喝斥孩子妈妈。
果然孩子妈妈瘪着嘴,小声解释,抱着孩子的手臂不停地晃动,另一只手一下下轻拍着孩子的后背,试图让小男孩安静下来。
可她这么做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孩子哭得更凶了,声音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身子使劲扭动,就好像要从妈妈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似的。
女人无奈,只好顺着孩子的力道把他抱着坐在腿上,两条腿有节奏地上下轻颠,嘴里叽里咕噜的,有点象在唱歌。
小男孩这一转过来,端末才发现,这孩子的上嘴唇人中旁边有一个大大的豁口,直达鼻根,原来这是一个患有唇裂,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兔唇的孩子,难怪刚才他的哭声里总是夹着类似嘶嘶噗噗的声音。
不知道是这种姿势,还是妈妈低唱的儿歌起到了作用,孩子总算是不哭了。可他的两条小短腿却不老实,有一下没一下乱蹬着。
被踢到的端末把腿往后收了收,紧贴在坐椅上,身体也坐得更直了。
女人看了她一眼,既不道歉,也没有管管孩子的意思,而是跟男人说了句话,男人黑着脸从座椅下的半旧旅行包里拎出个塑料袋,掰了半个面包给她。
面包被撕成小条喂进孩子嘴里,小男孩因为唇裂,吃东西不方便,这让他显得更加烦躁,两条腿蹬得也更厉害。
端末的膝盖再次受到荼毒,她用手拍拍膝盖上的小脚印,把腿往旁边挪了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