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贞不听劝,说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好工作,不想轻易放弃。朴顺爱管不了她,干脆也不管了,任由她独自一人南下。
到了南方,李善贞混得并不好,才半个月就因为过失被开除。接着又换了几个工作,没一个干得长的。这期间,还跟朴顺爱要过几次生活费。
九月中旬,李善贞找了个在酒吧推销啤酒的活儿,干了一个星期,因为跟客人发生口角,又一次被开除了。到了快交房租的日子,她给朴顺爱发信息,让她汇钱。没想到朴顺爱这次不仅一分钱不给,信息不回,电话也不接。
实在走投无路的李善贞只好退了房子,用最后剩的钱买了张返回莲城的火车票。
凌晨到家,看到家里有个陌生男人,她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指责朴顺爱放着亲生女儿的死活不管,只顾跟野男人厮混。
朴顺爱没想到她会突然回来,有心跟她解释,李善贞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一锁,不再理她。
尚凡平不便再留下来,安慰了朴顺爱几句,就走了。
接下来的一天,李善贞一直在睡觉,天都黑了才起来。朴顺爱做好了晚饭,趁着吃饭的时候,她跟女儿说了她和尚凡平的事儿,却招来了一顿冷嘲热讽,母女俩最终又是不欢而散。
“我和凡平早就约好国庆节前出去旅游,这么一闹,我本来是不想去了的。凡平说善贞愿意去的话,趁机好好沟通沟通。如果不去,也不用勉强,让她在家冷静几天,也免得我们娘俩天天在家吵。我琢磨着也是,就同意了。”
“那天上午凡平到家里来,善贞一看着他就火了,骂得特别难听。她以前不是那样儿的,也不知道跟谁学了那么多脏话。我当时很生气,就打了她。”
说到这里朴顺爱的声音再次哽咽,她把脸凑到铐在挡板上的手边,抹了抹眼泪。深吸了几口气,才又继续说道:“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打过她,那天实在是气晕了,就动了手。善贞脾气倔,哪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她还手了……”
朴顺爱又去抹脸上的泪,好半天才抽噎着说:“凡平过来拉架,太乱了,也不知怎么弄的,善贞的脑袋就磕在了茶几上。当时……当时……就流了好多……血。我过去一摸,孩子……没气了。”
“我的孩子啊!就……就这么死了……”朴顺爱泣不成声,头垂在审讯椅的挡板上,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
端末眉头蹙了蹙,再次起身拿了纸巾塞到她手里:“你冷静点儿!”
朴顺爱用纸巾胡乱抹着脸,不断地发出呜呜声。
严一帅想要挠头,忘了自己还戴着警帽,手碰到帽檐,又收了回来。他最讨厌女人哭,尤其是这种哭起来没完没了的。
端末又劝了一会儿,朴顺爱的情绪才稍微稳定了些,抽抽嗒嗒的抬起头来。
陆无川凝视了她片刻,沉声道:“接着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