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舍不得我走,是不是?”
见她还不说话,陆无川咬牙:“端末,承认舍不得,就这么难吗?”
端末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酸涩:“这样的机会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就算是再舍不得,也不可能阻止。”
陆无川唇角微微扬起:“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放心,我哪儿都不去。”
“啊?!”端末满脸迷惑,“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为了让她说出舍不得他走的话,故意编了这么个事儿?
“我怎么可能骗你。”陆无川说,“曾和安的确是这么跟我说的,但我当场就拒绝了。”
“为什么呀?”端末更加不解,“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拒绝,是不是傻?”
“我要是真答应了,那才是傻。”陆无川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曾和安除了是省厅的副厅长,还有一个身份——他是曾维雅的父亲。”
这回端末更惊讶了:“威逼利诱?不会是以娶他女儿做为交换条件吧?”
“你是不是狗血剧看多了?”陆无川敲她的脑门,“他要是能说出这种话,还能坐到今天的位置?”
“我可不懂你们这些弯弯绕。”端末从他身旁绕过去,打算去客厅。
肩膀被一只大手揽住,陆无川跟着她一起进了客厅,直接挨着她坐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去。”
“不后悔?”端末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一个人的距离。
“要是去了才后悔呢。”陆无川靠到沙发上,“不过,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不想离你太远只是其中原因之一。还有个原因,就是我不想离开特案队。”
特案队是在他和谢长宇的努力下,历经几年才得以成立,舍不得也是情理之中。
另外,曾和安说这件事的时候,陆无川感觉其中还有别的含义。不过,这一点他没跟端末说。
……
第二天上班,特案队开了个碰头会。
何峻和孙桂兰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陆无川打开投影仪,说道:“正常来说,全肺切除术应该采用侧卧位,在身体两侧切口,经第六肋床或肋间进胸。当然,这是将一侧肺完全切除。这几起案子的死者双肺同时被切除,凶手用了个很直接的方法——正面切口,打开胸腔。”
“死者胸腔开口整齐,用的是手术刀,而不是普通的刀具。凶手在整个过程中还用到了很多专业器械,比如肺叶钳、组织剪、止血钳等。”
“用于髋关节的方法更是简单粗暴,手术刀开口,咬骨钳、骨凿、骨锉等进行破坏。”
一张张照片依次出现在屏幕上,血淋淋,触目惊心。
陆无川继续说道:“四名死者的鼻腔和口腔内均检出了氟烷,麻醉后陷入昏迷,从而被肆意杀害。从实施杀人的手法上来判断,三起案件中的四名死者均死于同一个人之手。”
“现场没有被翻过的痕迹,没有贵重物品丢失,手段残忍,仇杀是没错了。”严一帅肯定地说道,“凶手了解死者家里的情况,甚至可能跟他们很熟。”
“邻居?”蒋沐阳问。
“他们几个在锦绣园小区的邻里关系的确算不上好,但目前知道的,最严重的也就是何家与楼上邻居的纠纷。”吕东铭把他和陆无川在孙景龙和物业了解到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为了区区两千块,就算报复也用不着杀人啊。更何况,他们楼上的邻居不至于跟熊娟和董兴运也有仇吧。”
“昨天我跟严哥查了原始户籍。”端末说道,“熊娟、董兴运和何峻的档案中都出现过通达运输公司,但莲城通达运输公司成立于五年前,显然不是他们曾经工作过的单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