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龙跟在会利浦斯的身后走到审讯室门口,看到站在门外的陈玉昆,满脸焦急地问道:“陈书记!情况怎么样了?”
陈玉昆看了一眼正蹲在吴天麟身边的会利浦斯,小声地回答道:“那个年轻人现在正处于高度昏迷状态,我已经让欧阳局长叫120急救的车子了,这次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真的没想到陈彪那兔崽子的胆子竟然那么大,你知道我们到这里时他们在商量什么吗?他们在商量准备把人打死,然后找个偏僻的地方埋了,还好我赶得及时,否则事情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得知事情牵连到常务副市长陈彪,柳云龙高悬的心马上放了下来,这起事件如果只是单纯的警匪勾结,上面追究下来虽然他不至于被撤职,但是这个处分肯定是免不了的,现在牵连进一个副市长,他就完全可以把事情全部到那位陈彪的身上,然后让自己置身事外。
柳云龙脸上的表情明显缓和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正躺在审讯室里的那位年轻人,双眼闪过一道锐利的目光,对身边的陈玉昆说道:“陈书记!上海是我们国家第一大城市,是我们国家最大的经济、金融、贸易和航运中心,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原本是不应该发生的,可是他还是发生了,在这起事件发生的同时他恰恰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我看这件事情我们必须如实上报中央,同时让中纪委派工作组下来好好地查查陈彪,他能够能生出这样一个法天的儿子来,我估计他本质上也不会好不到哪里去。”
陈玉昆怎么会不清楚柳云龙心里的打算,不过做为政治局委员,上海市委书记,对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他看着柳云龙,点了点头回答道:“我已经让小邓给陈彪打电话,让他马上赶到这里来,待会他来了以后就由你负责这件事情,我现在就回市委向总理汇报这起突发事件。”
柳云龙听到陈玉昆的吩咐,连忙点了点头,回答道:“陈书记!这边您就放心的交给我,我一定会妥善处理这起突发事件,争取大事化小将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陈玉昆领走时,再次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年轻人,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现在再看到年轻人的样子,那股熟悉的感觉就变的越来越浓烈起来,不过此时他并没有心思考虑这件事情,满脸严肃地对柳云龙吩咐道:“这起事件影响相当得恶劣,所以我们必须严办,不管涉及到谁,该抓的抓,该枪毙的枪毙,这边就交给你了,我现在赶回市委。”
吴天麟感觉到自己好像做了个梦,在梦里他看到自己的父母,看着他们都组成新的家庭,只有他一个人孤独的站在人的角落,看着他们过着幸福的生活,他很想问问他们既然不要他为什么还让他来到这个世界,可是当他刚要开口询问的时候,一股剧痛把他拉回到现实当中,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映入他的眼帘,这才发现刚才只是一个梦,一个非常现实的梦。
“太好了!老师您醒了,上帝保佑,老师您终于醒了。”会利浦斯看到吴天麟清醒过来,高兴地伸手搀扶住吴天麟,关心地问道:“老师!您的脉搏的跳动非常繁乱,先不要动,稍微休息一会,急救车马上就到。”
吴天麟靠在会利浦斯的身上,试图运行自己体内的真气,但是却始终法将真气凝聚起来,他抬起沉重的手臂,指了指自己里面的一件衣服,语气虚弱地对会利浦斯说道:“会利浦斯!帮我把里面口袋的白色药品拿出来,然后倒一个放在我的嘴巴里。”
听到吴天麟说白色药瓶,会利浦斯是再熟悉不过了,当初瑞典国王得了急性心肌梗死,医院已经宣布对国王的抢救效,谁知道自己的老师却说能救国王,当时他就是亲眼看着老师拿出那个白色药瓶里的金色药丸放进国王的嘴巴里,然后用他那神奇的针灸之术为国王治疗,结果仍是在许多医生的瞩目下就醒了被宣布死亡的国王,而老师也因为那次事情而开始出名,那个时候他一直好奇老师拿出的那个金色药丸到底是什么,可是就在那个时候见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老师拿出来过,后来他曾经多次问老师那个药丸的事情,可是老师跟他讲了一大堆,他却没有一句话能够听的明白的,而他也是那次之后拜在老师的门下,也是因为他得到老师的私教导,他从一名默默闻地医生成为一名享誉世界,中西结合的外科医生。
会利浦斯从吴天麟内衣的口袋里拿出那个熟悉的瓶子,打开药瓶,一股香气立刻从里面飘了出来,他很小心地从里面倒出一枚金黄色的药丸,放在吴天麟的嘴巴里,然后用鼻子嗅了嗅药瓶里的那股香气,然后不舍得将瓶盖盖上,放回吴天麟的衣服口袋里。
吴天麟慢慢的坐了起来,看了一眼面前的会利浦斯,语气虚弱地说道:“这是救命的金丹,等你回瑞典之前我会给你一枚,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轻易使用,更不能告诉威廉他们我给了你这一枚金丹,否则他们每人要一个,我到哪里要炼那么多,好了!你出去!半个小时之内不要让任何人进入审讯室,至于急救车,我已经不需要了。”
会利浦斯听到吴天麟答应给他一枚让他梦寐以求的金黄色药丸,高兴地恶差点跳了起来,此时的他就如同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高兴而又激动地回答道:“老师!您放心!我会一直守在门外,论是谁都别想进来。”说着就快步走出审讯室。
陈玉昆坐在车子上,看着车外美丽的夜景,审讯室里的那位年轻人的影子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今天晚上见到那位年轻人之后,他总觉得那个年轻人他好像在那里见到过,而且从那个年轻人的身上他有种特别想要亲近的感觉,他仔细地回忆着自己印象里见到过的年轻人,但是始终想不起自己之前是否真的见到过这个年轻人,就对他的秘书问道:“小邓!你说那个年轻人我是不是在那里见到过,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好像认识他?”
“陈书记!我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在第一眼看到那个年轻人的时候,我也被吓到了,您也许是当局者迷,而我却是旁观者清,那个年轻人长的就跟您年轻的时候一摸一样,要不是我跟了您二十几年,我真的会以为他是您的私生子。”秘书小邓听到陈玉昆的话,马上将隐藏在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听到秘书的话,陈玉昆这才发现自己为什么会想不起来那个年轻人为什么让他感到那么熟悉,回想年轻人的样子,再回想自己年轻时的相貌,他笑呵呵地说道:“小邓!你这个话可不能乱说啊!要是让你嫂子知道了,误会我真的在外面有个私生子,那我可是又要睡书房了,这个世界上真是奇不有,这个年轻人长大确实非常像我年轻的时候,不过也奇怪,为什么我见到这个年轻人时有种亲近的感觉?难道!”陈玉昆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瞬间变的凝重起来,对秘书吩咐道:“小邓!待会我到市委以后你马上再赶回去一趟,悄悄的查下这个年轻人的身份,看看他是那里人,今年几岁,家里都有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