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心想,你汇报完了我就更走不了了,故意装作听不明白这个家伙在说什么,而是一直架在路面上的路障,继续用日语说到:“快把路障挪开,要不然回去以后我就将你故意为难我事情报告给龟田井一郎大佐,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伪军头子也是对日语一知半解,别的没听清楚,但是龟田井一郎的名字还是听明白了。
这也是陆临在敌后工作的时候知道的消息,龟田井一郎之所以做到这个位置上,是靠着和这里的以为日军的大人物有着一层不易公开的裙带关系。
正因为这样,那些凭着自己在战场上拼死才爬到这个位置上的同僚对他很不服气,私下里对他的做法也很不满,就不止一次的向上写信控告他,但是那些控告他的信件都被他的那个大人物给压住了。
而他也为了巩固自己现在的位置,也经常打探那些控告他的同僚或者下属的私情,然后给他们小鞋穿穿。
这种事在日军内部几乎成了公开的秘密,别说经常来往于日军战备处的陆临,就连这些为虎作伥祸害老百姓的伪军也是知道的。
陆临在敌后工作的时候还真没听说过这个化工部队,所以陆临也不知道这个部队的头子和龟田井一郎有没有过节,但事已至此,陆临不得不冒险一试。
正巧的是,伪军头子只接到了拦截一辆汽车的命令,命令中并没有提到汽车里是什么人。
所以这个家伙不免迟疑了起来。
陆临一看有戏,又从自己口袋里将自己冒充的那名日本鬼子的证件摸了出来,在伪军头子面前一晃,骂道:“八嘎,还不快快的让路,龟田大佐大大的有赏,要不然,死啦死啦滴。”
伪军头子的脑袋上就冒汗了,似乎领教过龟田井一郎的厉害,也不敢在问什么了,急忙命令手下将路障搬开。这个时候身后的那个刚才挨打的伪军提醒到,要不要再向上报告一下。
伪军头子回手就又是一巴掌,骂道:“大佐大,还是少佐大,这里最大的官才是个少佐,他们斗的过龟田大佐吗?”
那个伪军只好点头说,“是是是。”闪身躲到了一边。
陆临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急忙见好就收,重新回到驾驶室,开动汽车,飞一般的驶了过去。
陆临的车刚走,鬼子的追兵也赶来了,一名日军少佐走到伪军头子跟前,还是没有说话左右开弓又是两个耳光,骂道:“八嘎,为什么把那辆汽车放走?”
捂着脸的伪军头子一脸苦相的解释到:“他说他是龟田大佐的人。”
“八嘎。”气的那名日军少佐鼻子都有些歪,抽出军刀就要砍下去,幸亏后面有人报告说:“报告少佐,那辆车就在我们前面,我们是不是要继续追下去?”
这名军官这才没时间顾及这个家伙,一挥手,上车继续追击陆临去了。
驶下山坡,前面是一条比较宽的公路,陆临对这里的一点也不熟,不知道向哪里走是县城,也不知道另一边是什么地方,完全凭了感觉的陆临在这个丁字路口毫不犹豫的向左打了方向盘。
结果汽车蔓延着进了一条盘山公路。
陆临不敢弃车而去,因为陆临发现那帮子日本鬼子紧咬住自己不放。
自己一旦弃车的话,很快就会被鬼子包围,但是陆临发现现在的情况对自己很不利。
因为蛇形的盘山公路是弯曲的,鬼子追,是追不上自己,但一个弯口和另一个弯口的直线距离就很近了,最近的有不到500米,正是鬼子38大盖的射程之内。
每经过一个弯口的时候陆临就会感觉到飞来的子弹射在汽车的车身上,发出砰嗙的声响,连是车窗上的玻璃都被侧面飞来的子弹击碎了,幸好没有伤到陆临。
陆临看了看前面的大山,气郁葱葱,知道里面有片林子,虽然翻过山头陆临也不知道是什么了,但陆临盘算着该是自己弃车的时候了,否则,就算自己不会在弯口被鬼子的子弹打死,前面有没有鬼子的哨卡自己也不清楚,再有哨卡就真的不可能故伎重演了。
但是,就在陆临想要弃车逃跑的时候,感觉车身一阵,明显汽车向一旁倾斜。
心里暗叫,不好,车胎被鬼子打爆了。
急忙刹车,但已经完了,极度倾斜的汽车随着行驶的惯力直直的冲出路面,坠向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