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她抓住父皇的手臂:“父皇,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景立天道:“今日是正月初五。”
“夜中天呢?他可还在晴州?他有没有被其他贱人给勾走?”
“嬛儿你放心,夜中天尚没有离开晴国,只是在岚儿、虹儿、芸儿的陪同下,前去京畿之地体察民俗去了,预计这两日就会回宫。”
岚儿?虹儿?芸儿?叫得可真亲热啊!
景心里升起一股酸意和恼意,听父皇的口气,父皇还挺宠她们的?
万一她最后嫁不成夜中天,父皇是不是也乐意让她们嫁成?
她原本以为父皇不会让她们接近夜中天的。
“嗯,那就好。”景嬛压下妒意,又问,“父皇,那个假货这几天有什么动静?”
“她倒是本分,足不出门,每天就在屋里养伤,和前来看望她的女眷说说话,倒没有其它动静。”
“哼,说不定这些接触她的人中,就有她的同伙。”景嬛恨恨的,“父皇,那个贱人太过狡猾,咱们事不宜迟,马上就将她给逮了,免得夜长梦多!”
“嬛儿暂且等等。”景立天轻拍她的手背,“她如今已成困兽,咱们何必急于一时,不如待她的同伙露出马脚以后再铲草除根,岂不是更痛快哉?”
“父皇所言极是有理。”景嬛急道,“但那个女人既然连您都能瞒过,只怕早有防范,不会轻易让咱们得逞。再说了,敌人对咱们知之甚多,咱们对敌人却知之甚少,时间拖得越久越容易出意外,还是将她抓起来,严刑逼供才是上策。”
“唉,抓她倒是容易,就怕打草惊蛇……”景立天还是想缓缓,打算等到犯人与同伙联系后再出手。
“父皇不必担心,女儿有的是办法让她生不如死,不怕她不招供!”
“你如今染了风寒,不如待身体康复后再作谋划……”
“父皇,女儿现在最大的病情乃是心病,心病一日不除,女儿便一日不能好转。只有将那个贱人千刀万剐,女儿才能消了这心头之恨,才能真正康愈,还请父皇为女儿出了这口气。”
“但你的……”景立天还想劝服女儿,但触到女儿发红的、隐隐含泪的眼睛后,他又心疼不已,怒从心生,重重的一拍桌子,“好,父皇一切都依你,父皇现在就去安排人手,天一黑就动手。”
“我也要去。”景嬛兴奋的道,“我要亲眼将那个假货的皮给扒下来!”
然后看看这假货到底是什么东西!
景立天看看外面:“嗯,离天黑大概还有两个时辰,你先好好准备,养足精神,父皇安排妥当后就派人来接你。”
嬛儿被人绑架和囚禁了几天,这种事情传出去,定会有损嬛儿的名誉,所以,抓捕犯人的事情得悄悄的办。
景立天说完就走了,景嬛也精神大振,掀被起身,沐浴梳妆,准备以胜利者的姿态将对手送下地狱。
而此时的景琅,正在招待接连不断的客人,完全不知道大难即将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