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手无寸铁并已经被多人给制住了,但还是有无数的大内侍卫赶到,将她团团围起来,里三层外三层的,连风都吹不进围着她的人墙里。
她看着眼前的人墙,唯有惨淡的笑了笑,她的身价还真是高啊,竟然能如此兴师动众。
而后一人走到她的面前,看到火光下她的脸后,原本要脱出口的辱骂声咽了进去,因为眼前“犯人”根本就是与景琅公主、景嬛公主一模一样,连那份高贵优雅的公主风姿都无二致,这样的女子,会是冒充者?
会不会眼前的“犯人”就是景琅公主、景嬛公主中的一人,或是她们的孪生姐妹之类的?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高,但是,侍卫头领还是被姒琅的贵族风范给镇住了。
“马大人,这犯人要如何处理?小的已经派人去禀告皇上,但皇上还需片刻才能过来。”其他人也很难相信眼前的女子是犯人,没有人敢轻易动粗。
马大人沉吟了片刻后,下令:“先将她的头套住,带去景华宫。”
今晚是景嬛公主的“婚礼”,后日是景虹公主与黑月之王的大婚,眼前的事情,还是不宜声张,免得败了公主们的婚礼。
立刻有人上来,拿一只麻袋套在姒琅的头上,将姒琅押走。
没过多久,当姒琅头上的麻袋被取下来时,姒琅看到了眼前脸色铁青的景立天,于是她知道,她要大难临头了。
“啪——”她的脸上先挨了景立天重重的一记耳光,然后立刻肿了。
“说,你到底是谁?”景立天甩甩因为扇她而生疼的手,怒喝。
姒琅只是用一双黑不见底的目光,冷冷的看着景立天。
她的脸上,连恨意都没有了——不是不恨,而是当恨意变成呼吸一般的常态,便不显得强烈和明显了。
这种在绝境之中却淡漠到了极致的眼神,令景立天心头竟然一寒。
景立天抽出腰间的宝剑,抵在姒琅的颈间,面如恶鬼:“说,你到底是谁。”
物极必反的姒琅却已经没有了恐惧之色,她的看着景立天,连与他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
这个男人实在太令她恶心,哪怕只是跟他说话,她都会吐的。
她现在很累了,不想再让自己大吐特吐。
“贱人!”景立天骂着,手一挥,在姒琅的脖子上划出一道伤口,“你以为你不说朕就不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雪娘那个贱人生下的贱种!”
姒琅黑沉沉的眸里,终于闪过一抹杀机。
但也只是闪闪,毕竟她现在不能拿景立天怎么样。
她那种眼神令景立天感到很不舒服。景立天隐隐想起了记忆深处某些誓死反抗他的刁民的场景,心头升起愤怒,当下大吼:“好,不说是吧?你的骨头很硬是吧?来人,将她的一只眼珠子挖下来,再将她的牙齿全部打断!”
这样不会要了她的命,却能让她痛到骨髓。
姒琅脸色还是微微的变了一变,终于开口,声音却还是冷静的:“我的手里还有很多底牌,你若是对我动粗,一定会后悔的。”
她并不怕受刑,但她若是残了废了,以后如何报仇?
然而,她越是这样不屈和淡漠,越是激怒了景立天。
景立天也不等侍卫动手,就从侍卫的手里抢过一把专门用来挖眼的“勺子”,一手揪住姒琅的头发,一手将“勺子”抵在姒琅的眼眶上,狞笑:“朕现在就挖下你的眼珠,看你后不后悔竟敢如此对朕!”
他手里的那把“勺子”约有半个手掌大小,勺子四周的边缘异常锋利,流动着银光的光泽,没有人怀疑,一“勺”下去,定能轻松的、就像挖冬瓜瓤一般将整只眼珠子给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