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琅的唇边,泛起古怪的笑意。
原来,她当初虽然没能成功的杀掉景辉,但刺进他屁股的那一刀却让他变成了残疾啊,从这点上来说,她也算小有收获。
“还有,”春染继续道,“听说景辉的凤骨山之行很辛苦,伤病不断,导致身体变得虚弱,加上屁股上的伤口,影响了……人道,有女人给他用,他也用不了多久。”
姒琅愣了一下后,突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景辉此行虽然没死,但以后也要活活受罪了,特别是他身为太子,既没能立下大功,又身带残疾,其权力、势力、意识力必定大为削弱,以后想顺利登基,恐怕没那么容易。
春染的唇边,也泛起微微的笑意:“至于凤骨山那边,我抓到的那名侍卫大多数时间都跟在景辉身边,其他护送景辉回来的侍卫基本上也都是后方人员,并不知道前方的行动,他们只知道任务尚未完成。而景辉这次去凤骨山的目的是什么,他们都不清楚,只知道景辉和乌浪似乎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盯上和设计那名侍卫,并没有多少时间,就是比较钱。
她钱跟江湖的情报组织买那些侍卫的情报,然后从中挑一个比较好下手的,又钱潜进那间窑子,等那名侍卫玩得没力后再出现,轻轻松松的就给对方下毒,然后再制住对方,再摆出凶残的杀人狂模式,便成功的问出了想要的情报。
那名侍卫出卖了主子,那可是死罪,她也不怕那名侍卫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
只是,她通过这样的方式问到情报,也太钱了,就怕基地的资金不够用。
不过头儿也说了,哪天没钱了就去抢景家人或景家人的党羽就好,目前来说,效率最重要,不必考虑省钱。
“也就是说,景辉还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姒琅问。
“应该是这样。”春染道,“乌浪还是率领主力在前方行动,似乎还遇上了战斗,只是他们回来得太早,不知道战况如何。”
姒琅心里稍微安心了一点。
至少,景辉并不是因为抓到了母亲等人或者找到了宝藏而回来的。
但凤骨山的形势仍然严峻,因为乌浪仍然没有放松,再考虑到景辉大概是在两个月前离开凤骨山的,凤骨山现在的形势与当时必定有所不同,母亲的处境应该也出现了变数。
身在京城的她,能为母亲做些什么呢?
好像……什么都做不了,这令她又是长长的叹息。
春染不明白她为何叹息,问:“我打听到的情报就这么多,要不我再去抓几个人,多打探一些情报?”
“不用了。”姒琅摇头,“点到为止就好,免得打草惊蛇。”
一号等人都赶去鬼山增援十六号等人,基地里目前只剩下她、春染和另外两人留守,在人单力薄的情况下,她所能做的便是不动声色,静观其变,免得被敌方势力盯上。
此时的皇宫,景辉已经被景立天给骂回去了,并被禁足三月。
他一进一出的,不少人都看到了他,并被他的模样吓得不轻。
原本,景辉是个白净、相当肥腻、看起来极为养尊处优的贵族,但大半年不见,他居然瘦出了正常身材,恢复了景家人的好相貌,然而他却变黑了许多,而且容颜憔悴,走路一瘸一瘸的,身为太子的气势大为减弱。
这样的太子……实在令人动容啊,当然,不少人都对此感到幸灾乐祸,毕竟景辉平素倨傲,不是很得人心。
当着景辉的面,无人敢评论他的新形象——除了夜中天。
夜中天似乎唯恐天下不乱,听说景辉回京又进宫,便跑过来一见,结果他在路上见到正在出宫的景辉后,就放肆的上下打量景辉,然后大笑:“景辉你原来是长这样的么?我听说你是个白胖子的,怎么却是个黑瘦子和半个瘸子啊?哈哈哈,你是这大半年里才变成这样的吧?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又干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的啊?”
景辉气得腮梆子都快要爆炸了。
换了平时,他一定要杀了对方或跟对方拼了,但刚才,已经有人提醒他这人是夜中天,他哪里敢对夜中天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