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重获自由,一时伸爪踢脚,可劲儿地活动了得有小一阵子。
看看差不多了,方向前道:“张嘴。”
白猫口才一张,感觉一粒清香的丹药已经放入了口中,想也不想,连忙一口吞下。
等这一天,不知不觉中,白猫足足已经等了得有二十几年了!
看着白猫吞下丹药,方向前紧紧扣住飞剑,心里盘算,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立马就要祭出飞剑来斩除此妖。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的样子,白猫浑身一阵颤抖,接着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方向前微微一阵紧张,却是发现之后竟然就没了下文,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禁心里暗自嘀咕,这发瘟的病猫,死乞白赖地非要吃此丹,吃完后,却连半个响屁也不放一个出来,真是应了肉包子打狗的那句至理名言!
正在一惊一乍之际,幽幽地,方向前猛可可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哎——”
这分明是一个女人的调调,方向前大惊,回头四望,屋里的确没有他人,这大白青天的,不会是见了鬼?方向前心胆俱寒。
“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声传来,方向前再也坐不住了,手握飞剑跳了起来,喝道:“你你你,我靠你妹,你是谁?少跟我装神弄鬼的,我,我不怕你。信不信我放出飞剑来斩了你?”
“方先生,不必如此紧张,是我。”一个女子的声音竟在身旁响起。
刷、刷,方向前转动身形,左右再次看了看,根本还是没半个人影,“你在哪儿?”方向前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方先生,你这是贵人眼界高哪,怎么就不会低下头来好好看看。”
方向前低头一看,那只白猫正好双眼瞬也不瞬地望着自己。
“什么?方才跟我说话的,该不会是你?”方向前诧异道。
“正是本人,你没意见?”白猫模仿着刚才方向前的语气问道。
“嘿嘿嘿,我明白了,敢情那丹药吃下去,你从此就能讲人话了。”搞清楚了状况,方向前心神大定,想起刚才白猫言语间的不敬,说话间,也不忘夹枪带棒地损她两句。
那白猫此时正处于无比的狂喜之中,当然并没有听出方向前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喜极而泣,竟然哽咽道:“正是,服下了那粒通灵化言丹,任何生物,只怕是顷刻间均能具备与人类交流的语言能力了。”
许多损人的话,本已到了嗓子眼,眼见她却哽咽了起来,方向前心中一软,全皆作罢了。说道:“好了,好了,刚才我‘猫兄、猫兄’地叫了你也不知道有几百声,你都照单全收,明明是个女的嘛,也不说更正一下。脸皮真厚!”
“现在听你这脆生生的声音,搞不好年纪比我还要小上一些,亏我还‘猫兄、猫兄’地叫你,便宜都让你占全了。小姑娘,你要搞搞清楚好不好,吃亏的可是我哎,应该伤心的根本就是我哎。不行,你得叫还我几声好听的,也让我爽上一爽。”
那白猫“扑哧”一声破涕为笑,猫脸上却是并无半分笑模样,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方家小兄弟,你要让我叫你什么好听的?你才是应该搞搞清楚!就算我之前苦修的岁月不计,单单从修成人形之日算起,最起码,也应该是你父母一辈的人了,你要我叫你什么?嘻嘻嘻。”白猫笑道。
“那……就算了。”看着白猫只能闻其笑声,却不见其笑容的表情,方向前大感别扭,说道:“能不能,你就别再笑了。你也不想想,一个成年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你寒碜不寒碜?再者说了,你这笑……”方向前全身故意一阵乱抖,“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看看,掉一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