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十余招,一根长鞭‘啪’地一声,狠狠抽击在毒师后背,那毒师身体不由得不向前一冲,迎面又是一名藤牌罗汉,挥刀便砍。毒师矮身让过此刀,左右则分别有一剑一戟双双攻到。那毒师双手一分,‘当、当’两声,硬生生用两只鬼爪将那剑戟分别架住,溅起一串串火星,在黑夜里十分地耀眼。”
“只是如此一来,他胸前门户大开,那藤牌罗汉见机欺身大进,顺手一藤牌直向那毒师砸去,又是‘砰’地一声闷响,那毒师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显是已受了不轻的内伤。”
“当时我想,那毒师今晚看来是要铁定交待在此处了。不曾想,此时变故突生。忽听得那妻子惊呼道:‘老公,这是什么?’原来,两人盘膝打坐处,已然被一团团浓浓的白雾所萦绕。”
“那丈夫当然无法开口讲话,脸上神色却是难看之极,又坚持了数秒,终于是哇地一口黑血喷了出来。顷刻间,夫妻二人双双瘫倒在地。”
李老头双拳紧握,手上青筋毕现,焦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白猫道:“那一十八名罗汉,如今没了发起人调动真气、用灵念驱使,虽然攻势一时尚未停止,却已是有气无力,虚弱得不成样子。几乎就是同时,两支短箭顿时越过那名一直护卫在旁的藤牌罗汉,一入前胸、一入后背,‘嗤、嗤’两声分别没入夫妻二人体内消失不见。”
闻言至此,李老头已是老泪横流,出声问道:“我、我、我那儿子与媳妇,难道……难道就此死了?”
白猫摇头道:“二人受此重创,倒也并未就此殒命,还在倒地挣扎,只是口中不时地吐出一口口黑血……哎,那场景,当真、当真……”
白猫不忍再说下去,李老头已是眼泪鼻涕齐出,痛不欲生。
稍顷,李老头颤声问道:“后、后来怎样?”
白猫道:“那毒师先前为这些罗汉所伤,此时恼怒异常,双爪双脚齐出,顷刻间将围在身边的一十七名罗汉全皆击碎,化作一地纸屑。”
“哎,那些纸罗汉,一个个前赴后继,毫不退缩,直至全被击碎。当真称得上是悍不畏死啊。老实说,这才应该是纸符真正可怕之所在。”白猫叹道。
“收拾了身旁的这些纸罗汉,那毒师腾身向夫妻二人跃去,最后一名藤牌罗汉仍然忠实地在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一刀软绵绵地向着毒师劈去,却被毒师一爪架住,跟着飞起一爪,直接抓住了罗汉的脖颈。”
“‘咔嚓’一响过后,这最后一名藤牌罗汉立时也化为了一堆纸屑。”
白猫看了看李老头,说道:“那毒师双爪在胸前一错,‘嗤’地一响,鬼爪顿时消失,恢复了手形。随即,他迈步上前,将倒地**的夫妻两人身上随身之物全部搜**净,这才拍一拍手说道:‘嘿嘿,你们二人,如果有人愿意将那如何炼制纸人的方法告诉于我,我即刻解了他的毒,放他一条生路,怎样?’”
“那妻子已然气若游丝,说不出话来,只是狠狠地用眼睛瞪着他,那丈夫鼓起一口浓血,一口喷出,原想吐他,却是有心无力,浓血浅浅滑落在胸前。”
“毒师见状,阴侧侧笑道:‘既然如此,就休得怪我手段毒辣了!嘿嘿嘿,总是要趁着你等还有一口气在,那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