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南越没有刀剑好手,却是有好拳师啊!”这是哪些商贩桌上传来的。“是的,那名大魏国将军却是用的一把大刀,不知让他耍起来是怎样的威风!”又有人接口道。
离伤对那些商贾没有兴趣,并不理睬他们的话语,那书生听到这话却是一脸懊悔,喃喃重复道:“南越无刀,南越无刀啊,先祖们子孙让你们蒙羞啦!”说着直接拿起酒壶直接就灌了起来,再不管什么礼法,离伤耳聪目明自然听到他的呢喃声。
这时又是一阵惊呼声传来,离伤赶紧看去,铁大师已经被堵在一个角落里,三把长枪交替刺来,战阵中磨练出来的武技除了实用还是实用,无一丝俏却高效的惊人,每一枪都直取铁大师要害。铁大师双臂舞成一团银光,正是铁线拳前五技,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却是每一枪都险险挡了下来,可也被铁枪上传来的大力震得不断向后,再退就掉下台去了。
这时那名端坐后方的将军站了起来,手中捏起一枚铁弹珠,手指一弹一道乌光直冲铁大师而去,目标正是咽喉要害,他不会让铁大师安然离开。离伤对这名将军的行为看的一清二楚,台下一些能看出那名将军动作的武者还没能反应出来时,离伤这边已经低哼一声手中一支竹筷飞射而出,后发先至打飞那枚铁珠,同时又是四支竹筷飞射而出,既然你不按规矩来,就让我将这规矩破坏的更彻底一些。
这名将军名唤铁汉,是大魏国征讨各国先锋军的一名偏将,他是完全靠军功升上去的,一身本事都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本来他是很不屑这些江湖武者,认为他们都是一些拳绣腿,没上过战场就是没见过血腥,他也有资格这么说,所以他才觉得对这些武者不需要讲什么规矩,他没有将他们看成一个等级上的对手。
他冷笑着弹出那枚铁珠,等着对手喉间爆出的一团血雾,很多战场上的名将都死在他这一招下,他一个小小江湖武者不用说了,可紧接着的一幕让他心中一颤,一把抓紧立在太师椅边上的大刀横挡胸前。
一支银白色的短箭闪电一般飞射而至,眨眼间已近从天边到了眼前,击飞了那枚铁珠,击飞一枚小小铁珠该有多困难这简直神乎其技,那名大将还没来得及感叹,又是三支短箭飚射而来,那三名手持长枪的军士都没反应过来已近命丧箭下,都是没胸而入,那层黑铁铠甲像是纸糊一般。
大将潜心背后一瞬间都沁出冷汗,铁大师都没反应过来,擂台边上的普通民众更别提了,四周一时陷入一片死寂。
“是你!”那书生一直对着离伤,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的手,可他手上桌上少了四支竹筷,加上那擂台上发生的事,猜不出才是猪呢!
“是哪个鼠胆之辈,有名有姓报上来,我大魏国勇士给你公平一战!怕了的话就继续做你的缩头乌龟吧!哈哈哈~”大将说出这么一番睁眼瞎话,自然是不敢弱了己方声势,可后心的衣服早被汗水沁湿,如果换做他面对那名神秘对手,下场比他这些亲兵好不了多少,能将竹筷用的就像最好的硬驽射出一样,这样的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一定是你!”这名书生眼睛开始灼灼起来,盯着离伤的眼睛,“你可以早点出手的,为什么?”
“为什么出手?得到一个霸王名?一个霸王能救回南越吗?”书生的目光让离伤很不自在,好像又回到了大雪山地底熔岩洞中地火池边。
离伤淡淡的话语随意的表情像是激怒了青衣书生,他压低声音对离伤吼道:“你可以打下这擂台,城可以少死很多人!”
“上擂都是自愿的!我只救我想救的!皇帝都不见了,大臣们投降了,我们做什么有用吗?”离伤注视着青衣书生。
“你可以……给他们希望!活下去的希望,南越复国的种子,就是你给的希望,大魏国皇帝摆下擂台就是想将我们的精神也打败,这样南越就真的灭亡了,我……只恨未学军阵武艺,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书生,但是你可以的啊!”青衣书生热切的看着离伤。
“我知道我可以的,但是为什么?为谁?”离伤转头看了一眼身边起劲的谈论着大魏国军士是怎样强横,国力是怎样强大的商贾,“为他们?还是为那些高楼上对佳人,饮美酒的风流雅士?”
“没有让我出手的理由!”离伤低头端起酒杯。
青衣书生不语良久,复抬起头来:“是看不到希望吗?”
“那么……让我,来做给你看吧!”说完青衣书生抓起长形包裹头也不回向霸王擂而去,背影中透出一种离伤前所未见的气势,悲壮,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