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有生之年,多看看外面的精彩世界,这也是不错的事,我说的对吧,我的师爷。”陆皓山突然笑着说。
有这份见识,还做过师爷,陆皓山相信,这个人就是自己要等的人,陆皓山向他抛出橄榄枝。
李念楞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恭恭敬敬地向陆皓山行礼道:“学生见过东翁。”
晚明到清,师爷通常是落榜的书生,对有功名东家,都是自称学生。
陆皓山亲手扶起他,笑着说:“不必多礼,李先生,以后就有劳你多费心了。”
“李某倾尽全力,一定不会让东翁失望。”
“对了,你怎么知道本官这么多东西的?而你到江油才二天的时间。”陆皓山有点奇怪地问道。
这个李念刚到江油二天,不仅偷看了自己设在牛头山的军营,还打探到自己这么多秘密,手段还真不简单。
“这个简单”李念笑着说:“虽说学生来这里仅二天,但是在途中和你派出的人相处了十多天,东翁你也知道,路途是很寂寞的,就在路上聊天,那个叫赵军的人很热情,有时喝多了,不经意会吐露一点点信息,到江油后,只要去茶馆,找到喜欢讲故事的人,总能很快就得到答案的,总结归纳起来,就有一个轮廓了,而牛头山的军营也不难,现在每天都有人往军营送草料,点小钱坐下顺风车也不难。”…
寒一个,闹了半天,原来是赵军这家伙泄了密,陆皓山一下子无言了,以赵军的精明,居然还让李念套出这么多情报,真是小狐狸碰上老狐狸,还得要吃亏了。
陆皓山也不再探究这个问题,古人说得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李先生,那依你看,本官下一步要干什么?”终于有一个可是商量的人了,陆皓山心情大为放松,开始向李念取经。
李念倒不急着说,而是小心地说:“东翁,学生刚到江油,对这里不是很熟悉,你还是把这里的情况仔细说一下,最好把东家的想法也说出来,这样学生就可以替东家分析了。”
还不错,实事求是,没有急于表现自己,陆皓山暗暗点头,要是那种没有调查清楚就急于表现自己的人,多是那种夸夸其谈的人,陆皓山对李念也很信任,事实上,就是李念也知道,一旦自己离开陆皓山,等待他的不是被官家斩首就是死于暗杀,陆皓山也有把他控制在手中的自信,于是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自己暗中养肥不沾泥的人,准备利用他们作为自己继续留在江油的籍口。
当然,自己那一手以假乱真的技艺陆皓山没说,这是压箱底的王牌。
沉吟了一会,李念摇摇头说:“东家,你错了。”
“错了?哪里错?”
李念点点头说:“一个桶能把短板补上,自然能装得更多,但是如果一个桶是小桶,那么装满一个桶也没多少,要想装得更多,那得换一个大桶,江油只有区区几万人,就是经营得再好、掩饰得再完美,也有其瓶颈,只着眼于江油这个小地方,始终很难壮大。”
“这个本官自然知道,只是一时没办法,现在想听一下李先生的意见。”
“很简单,东翁只要转变下观念,把利用不沾泥留在这里转变成斩获这一份军功,然后想方设法由文转武,只要转成武职,担任武官,这样才以有兵饷、可以光明正大地扩军,增强自己的实力,再一步步爬上去,伺机控制四川,那么一切将有无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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