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叶容天整个脑袋蒙在被子里,身子不情愿地左右扭动,好像一个溺水者的垂死挣扎。
最终还是无法抵抗巨大轰鸣对耳膜的连续撞击。叶容天一把掀开锦被,赤精着身子走下大床。连拖鞋都没换,就这么光着脚踩在紫檀木地板上。
走到窗边,叶容天一把拉开窗帘。早春的阳光,温暖如絮,带着微微的湿意,无遮无挡,肆意倾泻在叶容天健硕赤裸的胸膛上。
窗台上,两只小乌龟相对趴着,脖子伸得长长,大眼对着小眼,似乎都看对方颇不顺眼。
“小娴,一大早不睡觉,搞什么鬼?”
叶容天骂骂咧咧,一脸不满之色。
园里,王祖娴头戴鸭舌帽,长发在脑后束成马尾,穿着一身宽松工人服,正来回推着割草机修理草坪。
这是叶容天在加多利山新买的别墅。前庭后院加起来,共有一千多平米使用面积,总价不过一千万港币。相对于后世涨破天际的房价,这绝对是跳楼良心价,但在八十年代的香江,这个价格也不算便宜。要知道,桦仔两年后在加多利山买的豪宅,也不过一百万港币。虽说是半买半送性质,但总价怎么也不会超过一千万港币。
这么大的房子,叶容天当然不可能自己一个人浪费。好说歹说,王祖娴才半推半就搬了进来。刚开始,两人还约法三章,分房居住,表示要“相敬如宾,以礼自持”,来一段柏拉图式的精神虐恋。到了第二天晚上,叶容天就坚持不住,摸黑从窗户爬进王祖娴闺房。王祖娴自然抵死不从,奈何羊入虎口,最后也只能含泪认命,婉转承欢。
“吵到你啦?”
王祖娴听到背后响声,回过头来,吐了吐香舌,模样娇俏可爱。
“草太长了嘛,我想修理一下。阿翁她们说今天要过来参观。”
王祖娴放下割草机,笑吟吟跑到窗边,在叶容天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
“咦?连衣服都不穿,真不要脸。”
看到叶容天赤裸的身体,王祖娴俏脸一红,轻啐一口。
阳光下,小巧的鼻尖沾着微微汗珠,白皙的脸蛋透着晕红,此刻的王祖娴,好像一只刚刚成熟的水蜜桃,娇艳诱人。看得叶容天一阵口干舌燥。
“滚进来。打搅小爷好梦,小爷要代表太阳惩罚你。”
叶容天脸一板,摆起一幅老爷架子。
“不要,大白天就…”
王祖娴当然知道叶容天这个“禽兽”在打什么坏主意。慌里慌张左右望了一眼,见四邻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晚上好不好?晚上我随便你…”
王祖娴望着叶容天,哀哀求道。贝齿轻咬红唇,声如蚊蚋。却不想这幅良家弱女的哀怨模样,更激起了叶容天的兽欲。
“你不进来?你不进来我就出去。”
叶容天眼珠一转大咧咧道,作势就要光着身子往外走。
“别,我进去。”
这人怎么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啊?王祖娴脸上彤云密布,一跺脚,气呼呼走回屋子。
边声四起,战马嘶鸣。叶容天一招“毒蛇吐信”,王祖娴回一招“老树盘根”。叶容天再一招“仙人指路”,王祖娴则以“观音坐莲”应之。叶容天“老汉推车”,王祖娴“神龙摆尾”…
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守者藏于九幽渊底。
初时,叶容天龙精虎猛,战意昂扬。没想到只堪堪坚持了一盏茶功夫,就感到兵困马乏,后继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