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没好气道:“你摆的那叫万里行吗?!叫不准进更合适点吧?方向都是反的!只准出不准进,可偏偏阵法原理还在,需要人进入阵中才能有效果!这叫什么阵法?啊?别人没进来阵法怎么运转,别人进来了又会把人推出去?谁知道你跟何雨宇一路过来心思在什么地方?”赵竹仁见常玉要越说越远,立刻打住,道:“这不是师妹你的拿手阵法吗?难度太高了,师兄不会也正常。”
“少拍马屁!等会儿让他们给金步摇继续注入灵力,就它费灵力得很!一点也不好用!赶快说正事儿,我这个副院长比你这个院长还操心,快说你的计划,还有你刚才说有些冒险是怎么回事?”常玉道。
赵竹仁正色道:“他们又不是傻子,哪里会老老实实地走到我们给他们找的那片地方去,如果且战且退一路纠缠过去,万一中途真被绊住了,就容易出事,所以……”
“所以什么?你又想一个人去当诱饵?”常玉眼一横,就猜到了他想干什么。
赵竹仁嘿嘿笑道:“放心,我属兔子的,跑得贼快!而且,我还有这个,不怕他们不上钩。”
说完,他把先前那个小瓶子又拿出来晃了晃。
见常玉又要开始说话,他立刻继续道:“这群大巫,今天晚上和我们稀里糊涂的打这一场,其实有些观念还是一下子没有转过来,打着打着就会忘记今晚他们的作战目标。其实,他们有个屁的作战目标,就是和我们打一场就好了,所以,非常容易上钩的。再说了,我只要单独一现身,他们就会跟打了鸡血一样。”
说完,他伸出两根指头在常玉面前比了比,然后把遗人给阴巫划出的价码给常玉说了一番。
见常玉还在思索,赵竹仁道:“好了,我是院长,我说了算!”
常玉瞄了他一眼,道:“是不是又要像之前在里三院那样吼我,撤我的职?”
翻旧账了!
哦,不对,这账简直是新鲜得很,跟刚出炉的似的!
赵竹仁连忙道:“师妹别闹了,不然阴巫不会跟我们玩儿的,没办法引别人过去啊。那个,我去前面看看大家的情况。”
说完,立刻逃跑一般地转身离去。
开玩笑,不给她任何翻账的机会!
常玉看着赵竹仁远去的背影,眼神中全是担忧。
这时,何雨宇重新走了过来,挑眉淡然问道:“觉得压力很大?”
常玉道:“谢谢师姐,还好,只是有些担心他罢了。”
何雨宇从兜里摸出两张金色的符纸,贴在了常玉的后背,道:“不是说这个。”
常玉反应过来,道:“哦,那是有一点,我以前也没有试过同时控制四个阵法,而且这之间还有相互矛盾的阵法。”
何雨宇收回来的手停在了半空,犹豫了一下,最后从怀里掏出一张血红色的符纸,伸进了常玉的洗手衣,放了进去,道:“我是说我给你的压力很大吗?老是提我做什么?”
常玉本来就被何雨宇这暧昧的举动搞得有些不好意思,可也知道何雨宇是在开始为保护自己做准备了,金色的符纸已然很珍贵,可这血红色的符纸那简直就是内科医师的命根子啊。好多内科医师终其一生也无法凝出一道血红色的符纸。或者说,这已经不是符纸了,因为没有任何符纸能够凝聚这等雄浑的灵力。这就是内科医师用自己的精血耗费漫长的时光所养出来的一道符咒,它原本作为载体的纸早就已经承受不住那等灵力而崩溃瓦解了,现在看到的,只是那不断抹上,又不断干涸后,所形成的厚厚的血渍!
但在听到这句话后,立马道:“何院长很闲嘛,还有心思听我们师兄妹说话。”
何雨宇淡然一笑,指了指远处,熟练甩锅道:”那群八婆指使的,我初来乍到,不好摆架子,只好和他们打成一片了。“
常玉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一群贼兮兮的人正盯着赵竹仁傻笑,看样子是知道自家院长刚才又吃了瘪,正在暗爽。
常玉见何雨宇没有给自己顶回来,一时反而不知道怎么接话。
何雨宇继续道:”常院长,刚才听到,你把赵……院长的万里行改成女儿红了,这个阵法我没听说过,能说说吗?“
常玉感受到胸口那枚血色符纸传来的温度,面色终于缓了下来,道:”女儿红嘛,女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埋的,出嫁的时候挖出来喝的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