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楚听了,急道:“事在人为嘛,不试,如何知道医得医不得?您待桓儿这般好,若不让桓儿给您做点什么,桓儿会良心不安的……”
桓楚说罢,见白狐姐姐还是答应,便步上前道:“算桓儿求您还不成吗?”
楚好见桓楚对她说话时,眼里充满了乞怜之意!
“你快别这么,姐姐答应便是了,不过,近日以来,书简是极不容易买到的……”
桓楚听到此,迷惑道:“为何,镇上没售书简的?”
“那倒不是,只是近日以来,那狗皇帝听李斯之言,将书简尽数都焚毁了,还将许多饱学之士给活埋了!真是可恶至极!”
桓楚听到此,不由得大吃一惊道:“他们好端端的烧那些书简,埋那些手无寸铁的儒生作甚?他们又没惹当官的!便是想惹也不敢惹啊……难道那些当官都是些疯子?”
楚好听了桓楚的话,不由得一声冷笑道:“哼,那些为官的,哪是疯了,而是精明的过余了,秦始皇还不是想让他的子子孙孙永坐这万里江山,他想让自己的子孙万代都统治这万里江山的子民,就须得他们听话,就得他们不反抗,可如何才能使他们不反抗呢,听话呢?就得蠢若牛马,可如何才能使他们蠢若牛马呢,那就是不能让他们断书识字,只要他们不会断书识字,那么那些圣人的典籍,他们便看不懂,看不懂,自然不知晓圣人的思想,不知圣人思想,便不会知道古之盛衰之理了!倒那时千千万万的百姓,便能了他们的牲畜,成了他们的劳动的工具,那他们便想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了,要不然,为何有人常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呢?”桓楚听到白狐姐姐说到此,更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这焚书坑儒还有这么一堆大道理,让他从想到的是那些为官着实精明的不得了,竟能想到这招治国之道来,更让他吃惊的是,白狐姐姐年纪也不大,竟能将里面的包含的框框条条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入理!以至于他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若是白狐姐姐是男儿身该多好,她这般聪慧,且心肠又好,她若是当了统治万民的皇帝该多好啊,到那时万民都有福了!”突然不知为什么,他脑里闪出如此荒唐一个念头……他不由得想到此处笑了!
“你笑什么?”楚好问他道!
“我笑姐姐知道的可真多啊……”桓楚急忙抬头道。
“那有什么,案板上的肉明摆着……”
“那咱们除了《易经》之外,以后便没书简可念了……”桓楚开始担忧道。
“那倒不用太担心,我们眼下地处南隅,大秦在北,它也是鞭长莫及;何况我们这边住的本是杂居之民,他们都对暴秦极为不满,书肯定不会统统焚毁的,虽然不敢公开兜售,但只须多些钱币,还是可以买到的!”桓楚听白狐姐姐这么一说,便高兴道:“那肯定没问题!”
楚好本来一面说一面在做针线活的,听到桓楚猛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便停下手活儿道:“什么没问题?”
“医书啊?”桓楚激动道!本来楚好是不想买什么医书的,因为她原本就没什么病,她只是不想让他见到她的真容,故而一直戴着面具,谁想他竟把她的话当真,还要给自己医病!于是她便借焚书坑儒这个由头,封桓楚的嘴。谁知她一时说话用了心,说漏了嘴!其实她是知道的,暴君秦始皇两种书是不烧的,一种便是关于务农种地的书不烧,一种便是桓楚口中的‘医书’是禁焚的!
“那我试试……”她只好无奈对桓楚说道。桓楚见白狐姐姐总算开口答应,一时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只见他把一双手来回搓着!
“天够冷的,你快睡去吧,我也要睡了……”她见桓楚搓着手,便知他冻的不行了。
“嗯,那姐姐早些睡,我就不扰您的美梦了……”说完便退出楚好的闺房,自行向自己的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