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好听了忙又作答道:“这‘处女剑’乃是孩儿取自《孙子兵法》的,是哪一篇好儿倒忘了,只记得上面这样道‘……是故始如处女,敌人开户;后如脱兔,敌不及拒。’”她义父又听到此,便也明白其中的意思道:“你是说你这套剑法,起初让敌方看起不来没什么了不得之处,而待他轻敌之后,然后以迅捷无比之速,将击其要害,一举将对手击倒……好,好,很好……”
说着又是一笑。“好儿这剑法只能让敌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才能管用,若是知道好儿此套剑法的精要,便管不了什么大用了,好儿创此剑法,是到万不得已时,是不会使出来的……故而这套剑法没什么好的……让义父见笑了……”她义父听她话透着羞涩意音。便道:“那你就小心点,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别用!”
其实楚好这套“处女剑”不是她自己说那么不堪大用,她自己这么说,一则有谦逊之意,二则是怕义父听了,奇心大起,与她较量,怕露出马脚。她内伤方才复元,身子还虚得很,万一让义父比试时察觉,义父便会问起如何受得内伤,她整日与桓楚二人呆着深山隐居,再无旁人。
自然义父会怀疑到他头上,到那时真不知道义父会如何对付他了……
没错,她义父本来是想要试试她自创的这套“处女剑”的,以前她自创的“阴阳九剑”,他便同楚好比试过,觉得招式变化无穷,其间无外乎一正一反一阴一阳。就这一正一反一阴一阳便能生出无穷无尽的招式来!只是她那时只创九式阴阳剑招,一式包含一对阴阳之势。又加上她到底是女儿身,内力不济,最终还是不没赢义父。此时已是两年之后,她剑术到底增进如何,他义父都想知道。又听她自创了“处女剑”,更是手痒难骚。想试试她创的这套新剑法。可谁成想,她会这么说。其实她这套剑法的精要便是待对方先出招,然后随之应招,待对方的剑法露出破绽,最后出招治之。她所出的每招每一式,都攻其对方剑法上的破绽的……而《孙子兵法》里的面所描述军队先应装成若不惊风的处女,尔后待对方军对露出破绽,然以以迅雷不及掩耳将其打败。势如脱逃的兔子一般。另外楚好将剑法取为“处女剑”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她眼下尚未出阁,仍是处子之身。故乃将她自创的剑法命为“处女剑”乃实至名归,理所当然!
“唯父本想试试你的身手的,听你怎么一说,唯父只好就此作罢,时辰也不早了,你若是没事,便回去吧……”楚好这回来主要是试探义父对桓楚的态度,既然她已经知道义父说若是得到‘皇陵图谱’,桓楚定是死路一条的态度;便算是达到了目的,遂上前拱手道:“那好儿就回去……”她义父点了点头,又扬了扬手,示意嘉许。
她见义父嘉许,便又道:“义父保重,好儿告辞……”说完,便欲转身离去。
“慢……”她一脚刚踏出庙门,她便听见义父疾唤道。“义父……”她转身拱手道。聆听义父示语。
“记住,千万千万不能操之过急,要是一时套不出来,就慢慢来,万不能让那小子看出破绽来,知道吗?”
楚好明白义父指的是《皇陵图谱》之事,可她却问道:“义父只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皇陵图谱》了……”她听义父话着透着不悦之色。
遂躬身道:“请义父放心,好儿知道了……”当她再次抬起头时,义父已然不见了踪影。其实她义父瞧出她是明故问,怕她装着糊涂硬比着桓楚把图谱交出来,他想桓楚三年还小,殷通用剑相逼,杀了他几位亲人,他都没说,眼下又长了三年,只剩下了他一人,他岂能向她说的,到时他硬死不说,岂不坏了大事。故而他厉声而答,又以隐身遁去,是想楚好知道,他行踪诡秘,走时能让你一丝察觉不到,说不定何时,来的到你身旁,你也未必知晓。楚好见义父已然不知去向,也没多想,便独自出了庙门,骑上矢镝马向镇上驰去!她一边驰马而行,一边伸手入怀,摸了摸里面的事物,然后想中不禁说道:“好险,幸好没把你这交给义父,若不然的你的主子眼下只怕性命不保……”
原来她怀里揣的正是《皇陵图谱》,原来她是怕交出图谱,怕义父起了歹心,将小鬼杀了。故此她正话反问,结果得知义父果然不会放过小鬼活口。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她和桓楚相处了三年,见他为自己医所谓的“肌肤怕日疾”,不辞辛苦,为自己登山采药,别说在攀山时,不小心从山上摔下了多少次,光是为自己尝草药,屡次中毒,每次都是命悬一线。丧命黄泉!也巧了,每回都能让她及时发现。头几回她见桓楚中毒,表情痛苦难挡,嘴唇了青,她只觉得他有些傻,有些笨,自己说什么他都信,只觉得他可怜。到后来,她心不知怎么就软了,想硬都硬不起来,每回见他中毒,嘴唇泛青,浑身抽搐,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时,她的心疼就几乎无法呼息。
“不行,我得想个万全之策,既能完成义父交给我的任务,又能保全小鬼的性命,岂不妙哉?”想到这儿,她不由眼露喜色,遂右手扬鞭一挥,立时半空啪一声响,口中又道出一声:“驾”,那矢镝果然驰犹同脱弦飞去的羽箭……一眨眼便消失在荒无人烟的山间小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