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见那蒙面首领一路小心翼翼,不时环顾周遭,生怕桓楚耍心眼,周围设有埋伏。他如此一路小心地向前行着,也知了行多久,他喊道:“停!”
众弟子便立时止步不前,回过头看他们的师父有何指示。
“二里已过……放下那臭小子,问他在哪里藏着?”阿雨这时本能地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此间除了几棵大树外,便是呼呼的风声,图谱会藏匿在何处?她正在纳闷时,
忽然间,闪出一道黑影向她迎面袭来,还没来的及看清是谁,她已经被他那黑影从蒙面人手里夺了过来。
“父师,那臭小子跑了……”阿雨接着听见那徒弟志海失声道。
她不禁心头一喜。回过头看去看夺她的那人是谁,她一看,就呆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桓楚。
“傻丫头,谁要你来的,你快走吧……”桓楚救出阿雨,便疾语对她言道。
谁知一语未了,便听那蒙面首领道:“追,给我追,他跑到那边去了……”
果然一语未了,只见群徒便向桓楚一拥而来。
桓楚见情势不妙,遂纵身一跳,携同阿雨一起跃上头顶那株大树上,然后对她嘱咐道:“你抱好大树,我一会就来……”
说完,他扑身而下,与那些蒙面人周旋起来,阿雨起初还担心桓楚不敌他们,哪知桓楚像没受伤似的,打的他们个个爬倒在地,哇哇大叫。
那蒙面首领起初时又想摆“天地人合”阵,哪知他忘了自己的弟子一半受了伤,摆阵人数根本不够,阵还未摆成,便被桓楚打的落流水,横七竖八躺在地上。
此时阿雨见那蒙面首领眼看不是桓楚对手。只逼的他疾疾后退,而桓楚却步步抢攻。
他攻桓楚下盘,桓楚只是一味的取他的面门,口中还道:“你这恶人,苦苦相逼,今日我便要撕破你的真面目,看看你到底是何人?”
说完没几下,便伸手夺下了他纱,不禁圆眼陡睁,口中不禁颤声道:“赵师叔……”
“谁是你赵师叔……”他说着便趁桓楚一时不防,猛发一拳,重重地打在桓楚胸膛,桓楚一时疏忽,未用内功护体,一拳过去,登时倒退步数尺,胸膛一热,口中流血不止。
当他揭开面纱一看,那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他母亲带着他们兄弟千里迢迢投奔师叔赵炎,当他脱下他的面具,一见是他,便一时思如潮拥,百感交集。
便不知从何下手了,他万万没料到,害他的人,苦苦相逼索要他家的图谱除了殷通,九方容,还有他,赵师叔。
曾在他们家和爹爹一起长大,一起学艺,一起睡觉,在一个镬里吃饭的师叔要害他,他想到里,就像有什么东西紧紧揪他的心,痛得他透不过气来,唰地眼泪夺眶而下。
哪知赵炎早已是铁石心肠,见桓楚不备,猛攻一拳。正好打在桓楚胸脯。吓得阿雨大呼道:“阿楚,你没事吧?”
桓楚不知是没听到阿雨的话,还是顾不上理她。
“赵师叔,没想到,竟然是你想要我们家图谱,四处追杀我……你好狠心啊……”桓楚愤怒道。
“少来这套,要不是我你早被殷通弄死了,焉能活到今日?报恩的话,就交出地宫图谱,不然的话,休怪我不念故人之情……”他见桓楚抱着胸脯吐血不止,知道他已不是自己的对手,遂恣意妄为道。
桓楚听他知道殷通,不由得疑光大盛道:“为什么殷通正要杀我的时候,就有个白衣女子救我,天下哪有此等巧事,我终于明白了,一切都是你策划好的,是你出卖了我们一家人,你好坐山观虎斗?你也不是?”桓楚大声怒极道。
“是又如何,你以为你大声说话我就怕你吗?”
接着他又续道:“没错,是我通风报信,让殷通抓你们的,谁要你娘宁离开也不说出半个有关图谱的事儿,那地宫里面的宝贝为什么要让你们一家所得,你爹爹心也太黑了,那地宫的宝物本来就不是你们鲁家一个人的,那是天下的所有人的!为何要让你爹爹吃独食?这不是心黑又是什么?”他指桓楚的咄咄逼人道。
“既然是天下人的,就当给天下人,为什么你想私吞,再说了,我爹爹从没有过此种想法?”桓楚虽然恼怒,想一把扭断的他脑袋,但也不想让他这样血口喷人,倒打一耙。
赵炎望了一眼天色,见天空微微发亮,没想到一夜就将结束,只要过了卯时,天就明了。
他可不想惹火烧身,打草惊蛇,让官府知晓。遂不耐烦道:“少嗦,拿出来,我念在你爹爹面上,饶你一命。不然我让你死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