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箱子除了衣裳没什么纱布啊”正在这时桓楚听见杨子疾语道。
桓楚接口就道:“箱子里满是衣裳,找一件白衫子,将它撕成布条,不就成了纱布?”
杨子听了,觉得自己一时糊涂,竟然忘了这么做。于是忙“嘶啦啦”将一件白衫撕破成数条,然后她拿起那些撕好的布条疾步步到桓楚跟前,只等桓楚向她伸身索要,少时,桓楚便将阿田胳臂上的淤血清除干净,又替他把身上的血衣衫也换了下来!然后替他伤口撒了些自配的止血圣药!那些圣药是他根据阿田家的祖方,自己又给他添了几味新药配制而成的。疗效甚佳,不过桓楚还是放心不过,替他封住伤臂几处大穴道。最后替他包扎好了伤口,他这才深深地松了口气。方才温言道:“大哥,你的伤无碍了,你净心修养一段时日就会好了。不过我怕你胳膊再出血,封了你右手臂上的穴道,故而你这段时日是,右胳膊会动弹不得……呵呵……”阿田微微笑了笑……还是一语不言……
杨子抬眼一看,见桓楚满脸是汗,忙掏出手绢替他擦了脸上的汗水。手绢刚触到桓楚额头,桓楚便本能地避开道:“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话间他去接杨子手中的手绢,哪知杨子见他手来,忙缩了回去,转过身子,替正躺在石炕上呻吟的阿田擦起汗来。阿田见杨子替他擦汗,忙微笑道:“杨兄弟,我身子脏,怎么敢用你的手绢擦……擦我的脸啊……”
杨子动情道:“田大哥,你不要这样说,若是不你替我挡了一刀,躺在这儿的就不是你了,而是我啊,我替你擦擦汗这又算得了什么……”说着声音一哽咽,眼泪又滚了下来。桓楚见杨子说话,自己也不能傻在一旁不言语,遂也靠近阿田身旁道:“没错!大哥,她替你擦擦汗又算的了什么,你为了他失去一臂,便是让她照顾一生也是不为过的……”
杨子听了,接口道:“我照顾不照顾有你什么事?”
桓楚见杨子气冲冲问己,桓楚本来是善良之人,见杨子说出这等没良心的话,遂也生气道:“难道田大哥替你失了一手,你不应该照顾他一生吗?”
杨子道:“照顾我是自会照顾的,哪要你插嘴,充好人!”
阿田见他们两剑拔弩张的,吃力道:“阿楚……你小……不要对你表哥那样说话,我失一手,那是我的命,我不怨谁……”
桓楚见大哥竟还不知道杨子是姑娘家,口中一直称杨子为杨兄弟。他听了,竟一时无语,不知怎么告诉杨子的真正身份!杨子听了,竟也无语,两人对望一眼!就此停下了舌战。杨桓两人尴尬无语,便回过身子,对病榻的阿田柔声道:“田大哥,你想吃什么让,我给你做……”
阿田缓缓睁开眼道:“我就是口干得很……想喝粥……”
杨子柔声道:“好,大哥,你小睡一会,我这就给你做吧……”
站在一旁的桓楚竟时忙过了头,把吃饭的事竟忘了。此刻听杨子一经提醒,这才记起!
忙道:“大哥,你们等着……”
说着便快步抢出石室,杨子和阿田见桓楚突然如此举动,不知发生何事,都满脸狐色地看着桓楚向外面跑!不一会儿,桓楚闪身而回,手里赫然多一件包袱!杨子正想问里面是何物,哪成想她还未开口,桓楚便道:“里面是些熟牛肉,只怕你一日也未进食了,你吃吧……”
说着递到杨子眼前,哪成想杨子偏过头去,一副不屑之态!桓楚最恨忘恩负义之人,方才听她如此讲话,余气怎能消尽!便道:“好,不吃随便你,我放到食案上……”
说着他便把包袱里的那些熟肉放在到了食案上!便也不再对杨子说话!杨子哪是一日未吃食物,自离开骊山到眼下,已是两日没吃食物了,若不硬撑着照顾阿田,早晕了过去!她见桓楚手中的熟肉岂能不心动之理,别说她饿两日,便是吃的饱饱的,见到上好的牛肉,又有谁不会垂涎三尺呢……她是气桓楚不该指明她这辈子照阿田!这不是明白着把自己往阿田身上推……其实在她心里,桓楚已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早已是她认定的意中人,可哪知他竟把自己往阿田身上推,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想到这儿,她凉透了心,恨不得扇桓楚一记耳光!又怕阿田误会她的意思!于是她只能强自忍住。还哪里吃的下肉,别说是牛肉,便是龙肉!她也是不屑一顾的!虽然她这么想,但她还是想听桓楚认错,给她说几句软话!也就饶了他,焉成想他冷冷地说了那么一句话,竟把牛肉放到了食案上,她哪里再忍得住,抢到桓楚对面上前“啪”一声就给桓楚一个耳光失声道:“桓楚,你混蛋!”
桓楚哪里知道杨子会反应如此之强,杨子见己一把掌下去,桓楚立时怒目而视,气得道:“你……你……”却一连说了几个你字,最终也没骂出一个字来,竟是硬生生的把话忍了回去!怔了怔,才淡淡地道:“你有完没完,你到底想怎样?”
杨子知道他的打了桓楚一耳光,觉得桓楚会问为何要出手打人,就算不至如此,至少也会惊愕地看着她,哪成想桓楚会如此冷漠,她全身不禁打了个寒战,便夺路而去!扑到床上呜咽地哭了起来……
阿田见杨、桓两人闹成这样!又见桓楚还在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气息微弱道:“阿楚,还站那儿干啥,快去看看你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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