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哭。
不会真弄死人。
哇的一声。
那些凑过来的妇爱产院职工,分分钟就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同时。
陈皮朝袁德贵弹了一指。
千蛛万毒手。
最强毒手。
三百斤的胖子,本来是疯狂逃窜中,然后忽然身子就歪了一下,露在外面的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肿胀中出现了脓疱。
脓疱啪的破碎。
一兜一兜的黑绿色液体炸裂开来。
“呀,快看院长。”
“那是什么?”
“妖怪!院长是妖怪!太可怕了!”
“离远点,离远点,万一传染呢。”
“好恶心。”
“好臭啊。”
袁德贵被陈皮一指点出毒液,浑身上下都开始剧痛起来,二十年来,因为那串珍贵佛珠的庇护,袁德贵别说是中毒,就是感冒发烧都没有得过。
他都不记得生病是什么感觉了。
他甚至不知道腰酸背痛是什么意思。
这也是为什么,袁德贵会有众多情人的原因,有钱,身子骨抗噪。
那小秘书到死可能都不知道,他眼里的金主爸爸,他印象中被拿捏地死死的老袁,其实是个时间刺客。
同时脚踩十几只船。
而且还保证每一条船都不会跟另外的船撞到。
幸福美满牛气冲天的完美生活。
以后没了。
陈皮又伸出一指,努力控制好力道,打疼他,还不能早早打死他:“宝宝,你看着啊,哥哥定然帮你出这口恶气。”
惨绿色的指风刺向袁德贵。
呲……
就如蚊子咬了一口似的。
先是轻轻一疼。
袁德贵还能忍,然后,两个呼吸不到,异变惊起。他的四肢直接僵在了半空中,除了那跟炸裂的脚踝,其他部位都开始扭曲。
他本人更是张大嘴巴。
大口大口的呼气。
紧接着。
一团一团一团深绿色的液体开始从袁德贵的嘴巴里喷出来。
不是呕吐物。
是毒物。
那里面甚至还能看到蠕动的毒蛛。
毒蛛遇到空气之后。
呲呲呲……直接化为一缕青烟。
慢慢靠近袁德贵,陈皮俯视着对方,冷冰冰的说道:“你自己犯下的错,你自己就要想着有一天会受到惩罚。”
“那些被转卖掉的孩子。”
“那些在痛苦中哀嚎的父母。”
“那些受尽了折磨的灵魂,那个一直在冰火炼狱中挣扎的婴儿……”
“都要来找你。”
“都来了。”
“来了。”
话终。
袁德贵七窍鼻孔耳膜中忽然开始疯狂的蠕动起来,面皮上甚至能看到有类似虫子爬动的痕迹。
毛骨悚然。
“啊啊啊……”袁德贵开始惨叫,但是那种叫,只有嘴形,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有表情的狰狞,也只有陈皮,还有陈皮肩膀上的鬼婴能看到。
没有喊疼。
袁德贵感受到的比疼更恐怖。
那些陈皮种下的毒物,从袁德贵的四肢开始,慢慢爬上五脏六腑,爬上四肢百骸,爬上头皮,爬进骨髓,眼看着就要吃掉他。
但即便如此。
袁德贵竟然还残留着一份意识。
“叮叮叮叮叮叮。”
一连串信息提示声开始从袁德贵的裤兜里响起来。
没有人管。
那手机自己就掉到了地上,屏幕刚好朝着袁德贵,然后手机自己解锁,自己开始播放语音还有视频。
“老袁,快来救我,快来救我,我肚子好痛。”
“老袁,你在哪儿?咱家宝宝被鱼刺卡到了,你在国外有认识的朋友吗?”
“老袁,啊啊啊,好恐怖啊,有人要杀我。”
“老袁……”
除了这些来自天南海北情妇的语音,还有一段老家的视频。
好像是他父亲:“阿袁,你赶快给我回来,出大事了,有人要连夜挖咱家祖坟。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觉得咱家没人了是吗,你赶快带着人回来,爹要跟他们拼命了,拼命了!”
袁德贵万念俱灭。
所有怀孕的情妇,全部出事了。
就连那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私生子的孩子,也在国外被鱼刺卡喉。
老家的祖坟还要被挖。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袁德贵努力控制喉咙,看着手机上老父亲的头像,颤颤巍巍的说:“别别别……”
‘别’字后面是什么,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一只毒蛛咬破了他的喉咙。陈皮猜测,大概是让他爹别去找人拼命了,一大把年纪,拼啥啊拼。
狞笑着拿起袁德贵的手机,凑近,让袁德贵亲眼看着,陈皮开始敲出一行字:“爹,挖咱家祖坟这种事,是可忍孰不可忍,您现在就去。记得拿上铁锹,拍死那群狗日的王八蛋,我随后就到,万万不能让对方得逞。”
面露狰狞的将手机朝着袁德贵晃了晃。
然后。
轻轻一点发送。
嗖。
信息发出去了。
袁德贵他爹秒回:“儿子,爹听你的,爹这就去,你也快点回来啊。上阵父子兵,咱老袁家这次就让屯里人瞧瞧,什么叫豪横,弄不死他们。”
陈皮回复:“爹是最棒的,加油。”
袁德贵全程看着。
眼珠子瞬间就瞪圆了,眼白被毒成墨绿色,说不出话,但意思很清楚:“他诅咒陈皮不得好死,竟然连老人家也不放过。”
陈皮呵呵一笑:“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爹自己决定的,没事,放宽心,你爹一个人肯定能应付。不就是被挖了祖坟吗,大不了干一场,谁赢了听谁的,多热血啊,想想就激动。”
噗!
一口黑色的黏稠毒物喷出来。
袁德贵终于怒极攻心。
命丧黄泉。
到死,他的眼珠子都是瞪得硕大,比灯泡都大,死不瞑目都说轻了。
处理完这些。
陈皮没有做丝毫停留。
tui!
朝地上的烂泥碎了一口。
紧接着又朝肩头看了看,自言自语的说:“宝宝,走,哥哥带你去看世界,这次是真的带你看世界,绝不骗人。”
刺耳的警笛声响起。
这一夜。
注定无眠。
伴着警笛声,陈皮两只手举在半空中,好像正扶着一个小孩,小孩的双腿就骑在他的脖颈之间。
南川城不大。
历史底蕴却不少,也算是古城。
陈皮伴着夜色,顶着毛毛细雨,徒步开始游荡整座城市。他本就是能说会道的胖子,边说边走,边走边说,事无巨细,连那河渠旁的蒿草都会给介绍一二。
外人看着陈皮就像是个疯子。
自言自语。
自语自言。
但陈皮知道,他有听众,且听的津津有味。
骑在陈皮脖颈之间的小鬼婴,自然能在夜间视物,且对任何事物都好奇,所以不管陈皮说什么,给他看什么,他都觉得好好。
双手托着腮。
小鬼婴眼眸迷离,很享受的嘟着嘴,不时吹个泡泡。
耳畔旁的唠唠叨叨,在外人听来可能甚是烦躁,但听在鬼婴耳朵里,却觉得甚是满足,幸福的想打哈欠。
以前他是从来都不愿意睡觉的。
冷。
特别冷。
不像这外面的世界,好舒服啊,草好香,好香,连马路上被晚风荡起来的落叶,都像是在跳舞。
陋巷中。
一对儿早起的夫妇正在准备早餐食材。
时间才4点钟。
这是一家没有招牌的老店。
陈皮吆喝一声:“叔儿,有吃的吗?一宿没睡,肚子贼饿。”
那憨憨的中年大叔,也不怪陈皮打扰到自己准备食材的节奏,憨憨地咧开嘴笑了笑:“有有有,啥时候都有,娃子稍等一下哈。”
呲呲啦啦的轻响。
不出片刻。
一道小菜外加一碗蛋汤就端上了桌。
陈皮一个人,却要了两双筷子,自己不动第一筷,反而是将那小菜往边上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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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