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的点了点头。
却不知道他突然转换话题为何意。
“那个人,就是你的父亲。”声音低沉而绵软。
顾晚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
“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入狱,但是,他的确很关心你。我们的人去找过他,他也没想着要见你。他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知道我的身份,可即使他身处困境,他也没有想来麻烦你。”
闻声,顾晚的心微微颤动着。
是吗?
她的父亲,是这样的人?
她动摇了。
原本便不稳定的心,此刻更偏向于去看父亲一眼,亲自认定他是怎样的人。
“可是……”她犹豫着,“穆天爵,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你怎么办?”
穆天爵微怔。
片刻,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原来,她一直如此纠结,是在担心自己会受舆论的影响。
心中宛若一滴蜜,点缀于心湖,慢慢化开来,甜了一室心房。
抬手,将她的头往自己怀中靠了靠。
“傻瓜。”声音低沉而带着暖阳的温度。
嘴角抹开了一抹暖意的弧度,却又带着几分心疼,双眸满是宠溺。
“别考虑我,这点儿事情对我不足以产生影响。”
“想见,就去见吧。”
一句话像是一个诱惑,她不自觉地便被吸引。
那就去见吧。
像是被指引,顾晚点了点头。
穆天爵找谭阅要了地址,他驱车,带着顾晚,来到河边。
那里满是打渔的人家,穿着下水的衣服,还挂着刚从河里带上来的水,手里提着打渔的网。
穆天爵西装革履,顾晚穿着休闲装,却也是光鲜亮丽。
两人在人群中穿梭,显得格格不入。
渔夫们也频频回头。
岸上是一片泥地,幸好,顾晚穿着一双平底鞋。
穆天爵扶着她,跨过这一片泥地,朝着桥下走去。
远远望去,桥洞下有几间茅草屋,似乎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顾晚心中犯疼。
这么多年,她在唐家,吃喝都是上好的。
而自己的亲生父亲,却在这样的环境中苟且。
倏地,茅草屋中钻出来一个男人。
见到两人,也是惊讶:“你们有事吗?”
穆天爵率先出声:“你好,我们来找顾民,请问他是住在这儿吗?”
没有故作清高的傲气,甚至比对待商场上的人更多了几分客气。
别看他们生活艰苦,可他们也乐得自在。
其实,最朴实的,也是最底下的这一群人。
“哦,老顾啊,老顾应该去帮渔民打渔了,若是今天运气好啊,他今晚就可以开荤了!”那人说着笑开了颜。
顾晚心中却泛酸。
要等运气好才能吃一顿鱼腥吗?
见她难过,穆天爵收紧了揽着她肩膀的力道,无声地安慰着。
见两人的模样,也不像是坏人。
出于好心,他还是说:“你们要找他啊,就稍微等会儿吧!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罢,他的目光越过两人,投向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