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手蹑脚的踩着瓦片走了两步,苏安然伸着脖子看了眼屋檐下的大石缸,然后低头,转起了手里的戒指。
左转一圈,向右转半圈,然后再往左半圈。
暗格再次被打开了,那暗格里还剩下薄薄的一层药粉,苏安然看着药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药粉轻薄,如果就这样撒下去的话,一定会被风吹散,没有办法落到石缸里。
怎么办呢?
苏安然在屋顶上站得双脚都有些发麻了,垂下头,看着裙角镶着的薄纱罗,脑中忽然生出一计来。
真是可惜了。
蹲下身子,苏安然小心翼翼的扯下了一条薄纱罗,再将药粉放到薄纱罗里裹好,一个小药包就做好了。
苏安然看着药包,满意的笑了笑,然后从头上解下了暖玉为了替她固定发髻的细丝线,小心的将药包系好,然后拉着一头丝线,将药包小心的扔进了石缸里。
等了大概半刻钟,苏安然觉得药粉已经溶解到了石缸中,这才一点点的拉回了丝线,将药包和丝线小心的放进衣襟里,起身,再次蹑手蹑脚的往回走去。
走到天窗,苏安然垂首,看了眼被自己撕坏的裙角,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怎么样?”
秋染襟刚刚将苏安然放下,便急切的问道。他方才没有问清楚,如果石缸和屋檐的距离太远,她要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