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然黯淡的眸子忽的一闪,似逃避一般,将脸转到一边,“能发生什么?不过就是被绑着,然后拼命的逃罢了。”
苏安然心里有个结,便是她撒了药粉在那个大石缸里,那时她不知道这药粉毒性会这般凶猛,她且只是小舔了一口,便已眼瞎,那那些人呢?他们虽绑了自己,却没有伤及人命,说起来,狠毒的那个人还是自己。
流光,这样狠毒的我,我怎愿你知道?
孟流光知道她不愿意说,便也不再相问,转而问道:“你饿了没?”
苏安然摇了摇头,“没。方才暖玉才喂了我些饭菜。”
“可小姐你就只吃了那么一口,便说没胃口了。”候在一旁的暖玉忍不住插嘴说道。
闻言,孟流光的眉头微微一皱,语气却仍旧温柔,“今日新请了一个厨子,做一碗你爱吃的酒酿圆子如何?”
苏安然其实也没什么胃口,可听着听着孟流光还记得她喜食的东西,便点了点头,“好。”
孟流光皱着的眉头这才松开了,抬眼看着暖玉,示意她去吩咐厨房。暖玉会意,便欠身一礼,走出了屋子。
屋子里,只余苏安然和孟流光两人,气氛忽然有些尴尬起来。
如果在往日,苏安然不知道会有多庆幸这样的机会,这样的独处,可是如今……她却是半点的欢欣雀跃也没有。
就这样沉默的坐着,一直到暖玉端着刚刚做好的酒酿圆子回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过话。
暖玉将瓷碗放在桌上,孟流光起身走到桌前,端起瓷碗,又回到了湘妃椅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