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例外,没有人会和他说起这个的,除非他不想活了。”清芳仍然面无表情地回她,“近日里,他会有一场大劫,你若是真的中意他,就去助他一臂之力吧。”
“他,他看起来那么强大,怎么,怎么会需要我的帮忙。”清颜虽是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不由得雀跃了起来,终于可以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了吗?
“这件事,非你不可。你信我就按照我的方法去,你不信,就不要去。”清芳从袖中取出另一张纸来,“到时候你见了他,把这张纸给他看,他就会留下你了。”
“你是他什么人?”清颜虽然接过了她递来的纸收了起来,但仍然十分警惕。
“我既然身为颜家的大小姐,这么点人脉应当还是有的,对不对?”清芳信口胡诌道,“不过是有些事去找他帮过忙,也算是点头之交了。”
“哦,原来只是泛泛,那我就放心了。”清颜这才松了一口气,继而又喜滋滋地说道“还以为你和他有什么呢,吓死我了,不过看你也没什么过人之处,依他那样神仙似的人,也不会看上你。”
“那你就快去吧。”清芳说着便用脚将身边方才所描绘的地图严严实实地掩盖了起来,“晚了我可不保证他会不会留下你。”
“那,那我哥哥那里?”清颜以眼神示意着她们身后的大帐,“我这一去也不知道会待到什么时候,到时候你怎么和我哥哥交代呢。”
“我会和他说的。”清芳摇了摇头,“你若是再这般犹豫,还是不要去的好了。”
“谁说我不去,我这就走了!”清颜连忙摘下左手上的厚厚的羊皮手套,露出一截小指来放在唇边低低吹了一声,不多会儿便从帐篷的侧边跑出一匹健壮的五马来,“哼,怎么出来的是凌杜的马,啧,还想骑哥哥的好马呢,罢了,既然出来的是你,就骑你吧。”清颜不情不愿地翻身上了马,“喂,那什么,谢谢你了啊。”清颜举了举手上的马鞭,“等到我成亲的那一日,一定请你上山来喝喜酒。”
“多谢,这就不必了。”清芳看着她骑着五马渐行渐远,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这就是你的主意?”身后突然有人出声道,“让她作为幌子掩护你,到时候你再上北昆仑施以援手,再将这天大的人情送给清颜那丫头?属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不是挺明白的吗?”清芳转头看着冠羽,“我要北昆仑的人情做什么。”
“北昆仑灵绝真人欠下的人情,那可是一件旁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啊。”冠羽笑眯眯地看着清芳,“小姐,你和那灵绝真人之间……”
清芳寂静地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将剩下的话说完一般,眼神中只是无穷无尽的虚无。
“罢了,属下失言。”冠羽行了一礼,接着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腰间解下一柄剑来,“小姐,属下临时给您调派了一把剑来,不是什么好剑,但是胜在轻便,最适合您这样较弱的女子使用而来。”
清芳接过冠羽递来的剑,只见那镂空的剑鞘上镶嵌着各色的松石并着琥珀,在阳光下泛着珠光宝气的光彩,“这剑鞘倒好像要比剑身更重些似的。”
“小姐莫要嫌弃这剑鞘过于浮华,那每一颗松石琥珀后头,可都是有机关的。”冠羽料到清芳肯定会有此一说,便又接过那柄剑来为清芳演示,“这一颗绿的向下按便可拔出,里头是麻沸粉,若是受了伤这药便可缓解一定的疼痛,黄的那个是金疮药,黑的里头可千万要小心,那是迷魂散,若是遇上了打不过的强人,情急之下,便可使用了,一般用完之后便要尽快补上,以备下一次使用。”
“那你的剑上,也有这些东西吗?”清芳大觉新奇,接过剑后反复把玩着,只觉得有趣的紧。
“有,不过不是药粉。”冠羽解下自己的玄铁剑,左手一震剑鞘,便从里头又拔出一把薄如蝉翼的短剑来,“而是另一件武器。”
“恩?这又是为什么?难道你不会受伤,不会遇到强敌?”清芳不解道。
“当然会。”冠羽将那短剑又“唰——”地一声收了回去,“只是如果是我这样的水平遇上了强敌,那么他就真的可以说是强敌了,当务之急便是先将他杀了,再自行疗伤。更何况,我接受到的训练时,只许战死,不能逃遁。”
“颜家的训练?”清芳皱起眉头来,“只许你们战死,不许你们逃遁?”
“是的。”冠羽点了点头,“战死是一个大丈夫的荣耀,逃遁,那都是鼠辈才能做出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