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我伤了那个鲛人,所以你才一直如此厌恶于我?”战煌用力甩了甩头,用稍微清醒一些的语调问道,“如果,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上来看,你难道不会这么做吗?”他的声音沙哑又敏感,甚至无端地透露出一丝不可名状的可怜。
“你只是嗜杀罢了。”清芳瞪着他,“难道我说错了?”她的红瞳盯着他,几欲要看进他的灵魂中去。
“你——”战煌怔怔地看着她,总觉得这个女孩似乎有哪里同之前不一样了,但是自己又无从抓住那一丝蛛丝马迹。
“已经很晚了,我明天还要动身离开,你也早做休息吧。”清芳想要推开他箍着自己的双手,奈何那双手如同铁板般分毫不动,她有些气恼地盯着战煌的双眼,“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战煌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明天,她就要走了啊。她竟然这么想从自己的身边逃离,就算自己为她做了那么多,改变了那么多,迁就了那么多,竟然还是无法感动她。借着酒劲,他突然倾下身子。
“对不起。”他吻了吻清芳的额头,看着清芳的表情从愤怒到错愕“我果然,还是不想放你走。”他一把打横抱起清芳,也不管她乱踢乱舞,就将她抛到羊毛毯子上。
“你干什么?!”清芳被狼狈地扔在毯子上后立刻翻身想要坐起,战煌哪里会给她反抗的机会,随即便翻身压了上来。
坚硬寒冷的铁甲“咯咯”地压在清芳的骨骼上,痛得她不禁倒抽冷气,“将军!”她怒极,用力去推搡他,并要大喊。
战煌看着她,眼中的悲哀一闪而过,然而,他不过只是愣了一瞬,便将肩上的铁甲交系处拉下,一面以一只手钳制着清芳反抗的双手,一面以腿压制住她的身子,同时卸下了自己的一身盔甲。
“你,你要做什么?”清芳在北昆仑上耗尽了力气,如今但凡还有半分的力气,也不至于被他如此欺负。
战煌依旧没有出声,只是以行动代替了自己的话语,从见到她的时候,他的心中便叫嚣着只有一个念头,留下她!不管用多么卑鄙的方法!
他近乎于疯狂地从清芳的额角处一路向下细碎地吻着,她的双眼,她的面颊,他都不放过,只余下清芳苍白的双唇,他顿了顿,叹了口气,终是跳了过去,只挑着她雪白细嫩的脖颈吸啜着。
与白鳞的温暖截然不同的一吻,战煌的亲吻带着酒气,带着杀伐之气,带着没有犹豫的强取豪夺,他牢牢地禁锢着清芳还在不断防抗着的双手,一边以嘴咬开她胸襟前的系扣。
“你做什么!放开我!”清芳被他进一步的举动吓得通体发冷,忍不住大喊出声,以期望能唤来他人。
战煌听到她的大喊,慢慢抬起头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自己身下狼狈地躺在羊毛垫上的女孩,此刻她发丝凌乱,衣衫半褪,苍白的双唇不住地打着抖。在清芳半是惊恐半是怒意的眼神下,他没有犹豫地堵上了还在颤抖着的对方的唇。
而清芳则被他冒犯的举动所激动,整个人疯了似的不停挣扎扭动,以期望逃脱只顾。而她所不知的是,她越是如此,伏在她身上的人便越是激动,半晌,战煌才恋恋不舍喘着粗气地抬起头,他错了,一开始就错了,他原本以为在此时他还能以理智克制住自己,但当真到了这一步,他又如何再能罢手。
人生的前半部分,他为了战功,为了守护妹妹,为了在宗家争到一席之地,他从未动过任何男女之情的念头,也从未拥有过任何一个女人。甚至可以这么说,他可以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但是面对女人,他一直作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可当真是还未有过体验。
清芳的身子很冷,被他吻过的地方更是冰凉彻骨,战煌将她圈在怀中试图以自己滚烫的体温去温暖她,可是只觉得她仍旧是那么冷。
“清芳——”他终是凑在她的耳边喊了她的名字,“你不要恨我。”他深深地叹息,“只要一想到你的身边还有那么多的,那么多的人,或许比我优秀吗,或许比我温柔,只要一想到他们终会有一天先于我得到你的心,我便很害怕。”
清芳只是瞪着他,眼中带着泪,她唯恐自己再说出些什么引得他有更大的动作。
战煌直起身来,看着清芳的衣衫已经褪至肩膀,露出白而圆润的肩线,他不紧喉头一紧,不自觉地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