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颜子清是在安慰自己,可是清芳也知道,有时候不应该想的太多,明明前一阵子才得了他的关心的,自己不应当太贪心了。
“恩,我知道。”清芳顺了顺气,努力让自己的面色自然一些,还有这么多人在场呢,不能太过于失态了,“他是很忙的,我知道,我知道。”她小声地重复了一句,心中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好了,回去好好休息吧,不要胡思乱想了,好不好?”颜子清就像是如同父亲安慰女儿一般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你回去了,不就见到他了吗?”
“我知道的。”清芳小小的酸涩应了一声。
“对了,飞羽,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等到颜子清去午睡时,清芳又留着喝了一会儿茶,吃了些糕点,心情这才缓和了一些,她便立刻想起了昨日的事,孰料她话音刚落,白羽和宫羽就看了过来,眼神中充斥着一种似乎可以名为“护宝”的情愫。
什么情况?
清芳不解地望向飞羽,飞羽立刻会意,白羽和宫羽十成十是以为自己又走了冠羽哥的老路呢,他摆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又耸了耸肩膀表示无所谓,“走吧。”他指了指后院。
清芳见宫羽和白羽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也只得由他们去了。
“飞羽,一会儿你打包些糕点和馒头什么的……”清芳话还没说完,飞羽就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去找那口枯井的,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你放心吧。”
“恩,但是飞羽,若是真的任由阿箬他们这样,会不会真的有一天,虎坡城就不复存在了呢?”清芳不无担忧,“虽然不知道族人究竟做了些什么,但是我还是不希望这座城被毁掉。”
“那你想要怎么做?”飞羽偏了偏头,“我觉得,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因你而起,你不应当插手,你的小舅舅现在正掌权,你若是硬要去管这件事,他一定会感觉到威胁,那么到时候,你既帮不了阿箬他们,还要面对你叔叔的疑心,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力量,你能够游刃有余地处理好吗?”
“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只是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败俱伤吧?”清芳不自觉地扭着手指头,脸上满是忧虑。
“清芳,你觉得他们每日能得多少火药?”飞羽笑了笑,“阿箬的那张图我也看了,的确设计得非常有意思,但是我粗略想了想,若是要按照她那图上设计的来做,那么所需火药的量,起码还要让她和她的族人为之劳碌上很久,所以清芳,我倒是觉得你现在不需要为了此事如此忧虑。”
清芳听他说得虽然在理,可是真的让自己在知道了一切后袖手旁观,自己却真的做不到,“飞羽,我虽然现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可我也知道若是让事情白白地发展下去,一定会朝着不好的方向转变,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飞羽,我想要这件事,都几个可靠的人知道。”清芳想了一想,“仅凭我们两个人的意见是不行的,事关太多人的生死,只凭借我们俩的意见去看待这件事,还是太局限了。”
“那么你想让哪几人参与进来?”飞羽也不和她唱反调,只是听她把话说完。
“惠润和撒妥二人。”清芳想了想,“惠润不属于我们中任何一人的下属,他是一个完全的旁观者,再者,他投身佛门,心思至纯至善,若是告诉他,一来,不担心他会泄密,二来,我们可以得到最善的回答;撒妥是精骑十八卫的首领,聪慧不足,但勇猛有加,在知道最柔和最善意的方法之后,我还希望能够得到更加具有技术性的,可操作性的方法。撒妥又是首领,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一声令下,不会有人不听从,就如同你让宫羽和白羽帮助你,他们也会不问缘由地帮你,这是一个道理。”
“这么听下来,闲着的,似乎只有一个人。”听过清芳的话,飞羽才明白恐怕清芳从昨天到今日都一直在考虑此事。
“子清叔叔虽然武功甚高,人也很好,只是太过于刻板,对于礼法看得太重,我不能指望他和我们一起进行这件事,必要的话,我希望他永远也不知道,因为,他是颜家的人,如果我们闹出了动静他去不加以制止,想来也会受到那里的责罚。而我,既不想在此事上被他拦阻,也不想他因为我参与此事而受到牵连。”清芳不疾不徐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