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了两圈,她拉着衣服盖住自己,猛摇头:“雷皓天,这个不行。”
但是她的理智尚未拉回来,她自己瑟瑟发抖的抱紧着自己的膝盖,蜷缩成一团,一直摇头,直到理智渐渐的回归。
雷皓天整个人犹如被倒洒下一盆冷水,他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她那副瑟瑟发抖的样子,走到她身边从背后抱紧着她,唇瓣在她耳间慢慢的厮磨。
“对不起,我太急了。”
心肝要推开他,却双臂舒服得越紧,耳侧是他沙哑的声音:“乖,我不碰你,就抱着你,让我抱一会……”[
他慢慢的将她披在身上的湿衣服扔到一边,抱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再没有做任何越禁的动作。
“你在发烧,现在没有医疗条件,我只有一些土办法,让我试试。还有你腿上的伤口,需要包扎。”他在她的耳边,低沉的声音掩盖不住他深入骨髓的心疼。
心肝点点头,没有再拒绝。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跟他说昨晚分开后经历的一切;他也向她描述自己怎么幸运的从水虎鱼的虎口下脱险。
同时,雷皓天撕了自己的衣服,小心的给她处理腿上的撞伤。
“会不会留疤?”她皱着眉头,咬紧牙关忍受着。
雷皓天清隽的眉目紧皱成一团,“如果留疤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整容,不过就算有疤痕也很美,我不嫌弃。”
“我管你嫌弃不嫌弃。”她说这话的时候忽然底气有些不足了,有种陌生的情愫在体内缓缓的流淌,心肝瘪瘪嘴:“我家里有最好的医生,不需要你去找。”
然后他用着最土的办法,试图给她降温。
他两手微握拳,以屈曲的拇指背面上下往返按摩鼻翼两侧、手臂接骨处、后背、膝关节,一下一下,改进她身体的血液循环,心肝的身体被他刮得局部通红,他也只稍稍停顿一下,然后继续这般以刮做按摩。
“疼吗?”他心颤,却不手软。
心肝摇摇头:“我忍得住,这个办法行吗?”
“我小时候有一次发烧没钱治,妈妈就是用这个办法让我退烧的。”不过对于小时候的事情他不愿意多谈,心肝巧妙的转移话题。“为什么跳船,现在可以详细告诉我了吧?”
昨晚海风浪涛那么大,他说的话她没有听进去几句,依稀记得他说什么引蛇出洞……
“这一整年,我都只在做一件事情,抓出我身边的内鬼。不止一个,应该是美国中情局的人,但是隐藏得极深,估计在我爷爷那一辈就潜伏在雷家,我需要用非常规手段将他\/她给引出来。所以我安排设计了一系列的事情,甚至包括这次游轮的赌局,几次暗杀,一步一步,将我身边的内鬼引出来,我需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他说得简练,信息量却很大,“因为俄罗斯马上就要准备议会选举,如果不把他\/她引出来,有可能会威胁到我雷家在俄罗斯的地位。这次有政党暗中想要和美国合作,将我支持的党派给拉下去,这个我决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