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期将指尖的泪水卷在手掌心,只觉得自己的掌心都**辣的一片。
正在这时,有人轻叩房门,顾子期和凌清欢都朝外望去,只见哑仆福伯端了一个药盏进来,冲着凌清欢笑笑,示意她该吃药了。
凌清欢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顾子期见她起身困难,就想伸手去扶她,却被凌清欢又一巴掌拍开了。
凌清欢没有接那个药盏,只冲着福伯比划:“师祖去了哪里?”
福伯放下药盏也用手语比划着告诉她:“先生出谷了,归期不定。”
凌清欢沉默下来。青崖子很少会出谷,就算出谷一般也在一两日内就会回来,如今归期不定这四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侧脸看了一眼顾子期,又问福伯:“这家伙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在这里?”
福伯笑了笑告诉她:“是先生把他带回来的,让他在这里养伤。”
凌清欢彻底无奈了,莫非这段时间要跟这个人日日相对?
真是太讨厌了。
福伯端起药盏让她喝药,凌清欢皱起了一对秀眉,她的整张脸都因为从极高的地方摔下来,被山崖上的碎石毁的差不多了,只有那对细长的弯眉却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然是小巧而秀美的。
不用喝她就知道,这个药肯定又被青崖子放了无数黄连进去,会苦死人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