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福伯将顾子期平平放在床榻上,手掌迅速在顾子期的胸前移动着,似在为他接骨。
凌清欢帮不上忙,只好眼巴巴的看着福伯在那里忙碌。
顾子期虽然痛到了极点,可神智还算清楚,虽然凌清欢脸上疤痕交错看不出表情,可是她的一双大眼睛充满了内疚与不安。顾子期甚至想着,能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来,自己也不枉遭受这一场罪过了。
福伯好一通忙碌,最后才给顾子期又重新接好了肋骨,又上了药换了新的绷带。
凌清欢这才有机会问福伯:“他怎样了?”
福伯面色有些沉重:“肋骨又断裂了,刚才那一下使得肋骨刺入了他的心肺中,很危险。我的医术不到家,只能勉强先吊住他的命,只有等先生回来了,才能为他医治。”
凌清欢心中无端的揪了起来,比划问道:“会很危险吗?要不然我们把他送出去医治如何?师祖何时才能回来?赶得及吗?”
福伯摇摇头,也皱着眉,比划道:“不知先生何时回来。他现在不能贸然移动,不然会更危险,只能等先生了。”
凌清欢歉然的望着顾子期,她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这么一推,居然会危及他人的性命。
她虽然讨厌这个人,可不代表她想要这个人的性命啊!
顾子期的脸色已经痛到惨白,此刻却扯着唇笑了笑,轻轻开口问道:“怎么了?你的表情怎么就像见了鬼一样?”
若是平常凌清欢只怕还会反唇相讥他,自己的样子本来就跟鬼差不多了,鬼还能比自己更可怕吗?
可是如今一想到顾子期或许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双唇一抖,眼泪就那样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