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得不佩服古人的聪明才智。
这西方人绞尽脑汁才想到的东西,我们祖先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深谙其道了。在他们茹毛饮血拎着斧子打仗的时候,我们国家更是已经开始施行礼让恭谦了。
等到我跟顾辛烈走出那悬梯的时候,我看了看随身携带的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我们俩在那悬梯里竟然耗费了整整三个多小时。
最重要的是我跟他又转回了那石室,说白了就是根本没有一点进展。鬼爪树的残躯竖在那里,一地的褐色液体跟干枯的断手,整间石室里到处弥漫着腐烂的味道。
姬澄雪……我在心中低声呢喃了一下这个名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她的名字,可能是下意识的吧。心里暗想她应该不会真的死在另外一个鬼手里,正想着,顾辛烈突然一把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吓得我浑身一抖。
“我们的包裹怎么都不见了。”我本来想骂顾辛烈的,但这话他一说出口,我就愣住了。
下意识的扫了眼四周,果然,什么都在,却唯独少了我俩的包裹,就连那鬼爪树树干上的工兵铲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他妈见鬼了。”我低声骂了一句,心里却也有些忐忑。
“是真的见鬼了。”顾辛烈点了点头,雪白骨刀悄然出鞘。
如今我跟顾辛烈在这个石室里,往前一步就是那诡异的悬梯,往后就又回到了那耳室里。如果再找不到别的路,恐怕我俩真要困死在这里了。
就在我俩前思后想准备是否再进那悬梯一次时,突然斜对鬼爪树的墙角开了一个洞,那洞里竟走出一个人,一身鲜血,吓得我一跳。
在见到我俩之后,那“血人”抹了把脸上的鲜血开口道:“顾少,林爷,我可找着你俩了。”
“蒋干?”我瞪大了眼睛,王蒋干此时一身鲜血,完全看不出模样,就连脸上、头发上也全都是血,血腥味重的让人作呕。
等到他用水壶里的水稍稍清理了下身子,然后换上一套备用的衣服后,又歇了片刻,他才慢慢跟我们讲述了进洞之后的事。
原来在那盗洞之中,其实有一个非常隐蔽的分岔路,而蚩尤三千就是选择了那个分岔路,而并没有跟着我跟顾辛烈两人前行。
因为王蒋干是垫底最后一个跟上来的,他并不知道我跟顾辛烈其实早就跟蚩尤三千他们分开了,于是就跟着蚩尤三千的路线进了那条分岔路。
那条分岔路对着的也是一个耳室,等到了那耳室,王蒋干才发现我跟顾辛烈并没有跟随他们一起,本想马上来找我们俩的,结果被蒙骨阿大阿二拦下了。
那耳室中有一个棺材,听王蒋干形容是最普通的木棺。蒙骨等人一见棺材就要开棺,王蒋干跟随顾辛烈这么多年,门门道道也明白的不少,自然知道这棺可不能乱开,但奈何拦不住蒙骨等人。
结果开了棺,明器一样没摸着,里面倒是爬出来一群血虫子。那虫子拇指粗细,体表晶莹剔透,浑身成血红色,一从棺材里出来就疯了一样的涌向几人。
王蒋干那一身鲜血也就是在那时候染上的。
一看这架势,王蒋干自知再跟这么几个愣头青呆在一块,迟早得玩完,于是四处寻找我跟顾辛烈,别说,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把我俩给撞上了。
“蚩尤三千那小娘皮有诈,我越来越觉得她根本就不是个苗巫。”王蒋干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说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可等着她给我解蛊呢。要不,就算活着从这燕王墓出去,我也得死在外面。”我苦笑一声。
就算这蚩尤三千真不是个苗巫,我也打算死马当活马医了,这样也总比没有一点希望来得强。
“什么声音?”顾辛烈皱了皱眉,望向我跟王蒋干。
“没什么声音啊,你幻听了吧。”我笑着说道,可见顾辛烈仍然竖着耳朵一脸肃然的表情,我也下意识的闭上嘴认真听了起来。
结果就在这空旷的耳室里,竟然传出了一声声凄厉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