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此时的恐惧已经无法用词语来形容了,他的牙齿上下直打颤,好不容易拖住身体依靠用颤抖着的膝盖半跪着准备蹭离以假装休息来得到逃脱机会,便对山姥说着:“那么,我就先暂且告退休息去了……”接着,他便爬着退回到里间,连外套都没脱就躺在床上,是为了麻痹山姥,让她放松对自己的警惕。而山姥却斜眼看着那男子并不屑地说道:“你个家伙,是想找个机会逃跑吧。”
男子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了,疯了一样的向外面跑去。
这件事是我曾经听到一个拾荒人说的,而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他自己……
我心里一想,不由得沉下脸色,难怪这女鬼一直在盯着我看,并且每每都能躲去或卸去我的攻击,原来是因为她有读心术。
我抿了抿嘴唇,这个时候虽然已经得知了这女鬼的秘密,但是也没办法,这读心术可怎么破?只要是活人,哪里有人不需要思考的。
我正想着,一个疏忽,那女鬼脖子上的那张嘴猛的向我冲了过来,一把咬住了我的肩头。
扑哧一声,利齿入肉,我闷哼一声,一拳砸在那嘴唇之上,那张嘴顺势向后一退,在我身上又撕下去了一大片肉。
我惨叫一声,那种剧烈的疼痛感险些让我昏厥过去,我捂着肩膀上流溢不止的血液,死死的握着刹那刀,脸色惨白的望着那女鬼,心想事到如今只能硬拼了,也不需要管其他的什么了,就是真有读心术此时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我把衣服撕下来,缠在伤口上,那种痛感差点让我失去理智,我大叫一声,持着刹那刀奔着那二口女就冲了过去。
我刀刀不断的冲向她脖颈上的那张嘴,脚步来回腾挪躲着它本体爪子的攻击,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追寻着本能一样。
我也来不及考虑什么章法套路,就是穷追猛打的一阵乱砍,那二口女咯咯笑着,那硕大无朋的怪嘴时不时的向我叨来,也都被我用刹那刀逼退了回去,这个时候葬阴武驱鬼辟邪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只要那怪嘴被刹那刀砍中了,就要缩在一边缓上一段时间才能进攻,而随着那张嘴不断的朝我攻击,我也是随之发现了一件怪事,那就是在这张嘴攻击的时候,二口女本体的攻击速度就会变得很慢,甚至就连躲闪都会有些不连贯的样子。
就在她刚刚躲去我一刀的时候,我一脚踢在那怪嘴的嘴唇下面,将它踹走,然后欺身一把扭住了二口女的脖子,直接把她摁倒了地上。
我冷笑一声,心想这次你可是死定了,双手举刀,刚准备一刀解决了这畜生的性命,可是谁知那二口女的头发竟然动了……
密密麻麻的头发疯狂的生长着,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缠住了我的手脚,只一个瞬间就把我像裹粽子一样的捆了个结结实实。
然后,猎物跟猎人的位置就变了……二口女慢慢的从地面上站起来,俯视着我,那腐烂的面容配上那阴森的笑意都不由的让我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我看了看四周,心想这次死定了,顾小哥他们都还在房间里,根本就出不来,至于姬澄雪跟苏蔓烟肯定也是一样,我也祈求她们别出来。
我现在已经是必死的境界了,这二口女的背后还有着什么人谁都说不好,也许白天那高大男子正在暗处的某个角落正看着我们,姬澄雪她们这时候出来不是正中对方下怀。
我被这二口女绑着手脚,动弹不得,此时只能破口大骂,真是把我平生知道最恶毒的话全都骂了出来。
甚至还说着要说变成了鬼肯定回来找它报仇。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二口女没听懂还是怒极反笑,直冲我发笑,那硕大的怪嘴悬在我的脑袋上面,我甚至能感觉得到那鳄鱼一般的牙齿正刮着我的头皮。
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等死我,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并没有什么疼痛感传来,我心里有些奇怪,一抬头,忽然被一股强光刺得眯了眯眼。
那强光一瞬就变弱了,随即就是一阵高跟鞋落地的声音,从极远处的地方,慢慢的向着我们这个方向走来。
我心里一窒,心想难不成除了那高大男子还有别的人盯上了我们?这女鬼也是对方控制的?我心里一抖,种种想法在我脑海里飞速的过了一遍。
我眯了眯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二口女身后的微弱亮光。
可就在那亮光逐渐的到了我眼前的时候,我突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我说小哥,怎么每次见你人家都是看你这幅模样呢?咯咯。”
只见这二口女的背后,此时正站着一个打着灯笼的女子,这女子穿着一件火红色的旗袍,露出一对高挑的长腿,脚上踩着一双如火般的红色高跟鞋,头上挽了个发髻,发髻上插着三根簪子。
她手里正提着一个灯笼,这灯笼是乳白色,就连里面的光都是这般颜色,让人看了不禁恍惚。
我有些尴尬的看着那面容妩媚至极的女子,眼观鼻鼻观心,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有一段时间的离洛阳。
“你啊,真是麻烦死了。”离洛阳皱了皱眉鼻子,然后迈着妖娆的步子走到我面前,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二口女竟然连动都没动,甚至在离洛阳把手放在我身上头发上的时候,它还浑身一颤主动的放开了我。
我心里有些好奇,但是眼下却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