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整整两个月傅言真的没再找过我。这两个月我过得很糟糕,度日如年,我的舍友,我的同学,甚至平时对我爱答不理的学长也看出来了。
聊天框空空,通话记录也没有想看到的那条。
这两个月我用傅言留下的那张卡疯狂消费,买了好多好贵的奢侈品,我不知道那张卡有多少余额,只希求傅言能看到我的消费记录。
打趣我好,骂我拜金也好,什么都好,不要不理我。
这期间我给他打过电话,但傅言挂掉了。不是没接,是挂掉了。
我贪得无厌,不知好歹。但等傅言真的说不要我的时候,我又实打实地慌乱,知错了。
我嫉妒和他在美国领证的宛辛,嫉妒可以光明正大喊他老公的宛辛,嫉妒相识于中学年少陪伴了傅言七年的宛辛。
但如果傅言真的不愿意把这些给我,那我也能学会点到即止,一直作为情人的身份陪在他身边。
我给赵大哥打电话,傅言的司机,当初为了方便随叫随到他让我存在手机里,直到有舔我喝多打错人,打给了赵大哥,傅言就禁止我私下联络他了。
很快接通。
“赵大哥,呜呜,我是沈诺,傅言现在在哪。”
那边支支吾吾地,打发的话术中我没提取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直到一声很重的甩车门音后,赵大哥叹气。
“小沈啊,我想帮你也难啊。”
嘟嘟嘟——
我开始抹眼泪。
怎么办。
怎么办。
那天之后我开始学着乖巧一点。
我以前学过美术,傅言说我画画的样子很骚,故意勾引男人操。他用笔刷玩我的乳头,我的口腔,我的后穴。
我知道他这是喜欢,于是投其所好,拍了几张画画的照片到朋友圈,若隐若现地露出锁骨,那里有一串英文字母,是傅言的文件签名。
我才纹的。
还红肿着。
傅言喜欢在我身上留下他的痕迹。
那条朋友圈收到了好多赞,好多评论,但唯独没有那个人的。
我又哭到深夜,喝得醉醺醺,才鼓起勇气翻出和傅言的聊天记录。
从最开始对我的爱答不理,说我有病治病,到只有一句冰冷数字的房间号,再到我俩闹崩之前的一句句宝贝,早安。
我没想过最后的结局会是感叹号。
傅言把我删了。
卧槽。
傅言把我删了。
他怎么敢的,他真就对我没有一点留恋了?!生气也要有一个度吧。真他妈无情,真他妈冰冷,说扔就扔,扔之前还掐了我的脖子。
我被气哭了,纯粹是气的。
那天之后我的生活回到最开始,还没有傅言的时候,我用每学期擦边的绩点成绩在大学鬼混。
“欸沈诺你这学期还不回家吗?”舍友问我。
“回。”
这个暑假没有豪宅收留我了,我不得不灰溜溜地滚回那个破旧的小乡村。走之前我把那张卡给了赵大哥,但是傅言往我卡里打的钱没还。
凭什么还,那我应当的。
我回老家待了半个月,待在我那个穷鬼舅舅的家里。我爸妈死后他和舅妈就成为了我的监护人。
卧槽死小孩一眼就认出我身上穿的名牌,当晚我舅和舅妈就开始套我话,问我是不是在大城市挣到钱了。我看着那两张嘴脸只觉得恶心,我知道爸妈给我留的遗产不是就那么点。
剩下的进谁口袋里了,不用思考我也知道。
我好像真的疯癫了。
我狂笑起来,笑得肚子抽疼,话语断断续续地,但表情告诉我他们听清了那句“这是我卖身换来的,我在大城市给男人操。”
我舅吓坏了,同性恋,卖身,卖淫,卖给男人。
他拉着舅妈一脸惊恐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