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诺闻言怔了一秒，直白道：“不，我是他包养的情人。”
见陆野震惊的表情，他笑得直不起腰来。
“其实严格意义来说我连情人都算不上，就是玩物之类的，被德尔带出来一起玩。”
“为什么？”
“缺钱咯，来这谁不是为了图点什么。”
“可是钱能靠自己挣，他们根本就没有把你当人。”
“求求你，可千万别和我谈什么尊严，怎么活都是一辈子，我想让自己轻松点。”
“可是刚才三个Alpha……”
“哦，那是我装出来的，Alpha都犯贱，你越是反抗他们越兴奋，而且我毕竟是德尔带来的人，要是高高兴兴跟别人上床，德尔要不高兴的。”
荷诺太坦荡，陆野竟然不知该说什么，但他心里总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你挺幸运的遇到科林少爷，据我所知他很少带人来，而且没什么特殊癖好，你好好跟着他，记住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为什么？”
荷诺把外套上的胸针拿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知道为什么那些Alpha不用佩戴胸针吗？”
陆野摇头，荷诺冷笑：“这枚胸针代表着可交换的情人，你操我的人，我操你的人，多刺激！”
“挺多Alpha对你感兴趣，你要小心。”
陆野脸上的血色褪尽，像一座雕塑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动作。
“你还知道什么，可以告诉我吗？”陆野声音沙哑地问。
荷诺想了想，把腿放在茶几上说：“也没啥，就是科林少爷之前说过你耐操之类的话，大家开了不少黄腔，听说私下里还有排队等着你被玩够了接手的，不过你也不用太在意，他们这些人就图个新鲜，过几天可能就把你忘了。”
荷诺的大腿根处纹着一个圆润可爱的橘子，他拿起一瓶酒浇在上面，橘子纹身很快被冲掉。
嗡的一声，陆野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
察觉到陆野的注视，荷诺主动解释道：“你能想到德尔那种人渣信息素竟然是柑橘味，这种纹身贴很逼真，而且牢固，只有酒精能洗掉，所以我就贴了一个哄他玩。”
荷诺嘴唇一张一合还在说着什么，陆野却一个字都听不见。
空气突然变得稀薄，让他喘不过气来，大脑像坠了一块石头，昏昏沉沉，意识一点点抽离，明明开着空调，却热得他心慌。
“我有点难受……”陆野小声说，声音哑得不行。
荷诺擦干腿上的酒，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对不起！”
他给陆野的酒里下了药，是德尔吩咐的。
从陆野进门的那一刻起，德尔就表现出了对他的兴趣。
迟疑片刻，荷诺拿起那枚胸针，匆匆离开房间。
……
科林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德尔，摩尔星的那片土地是他母亲的嫁妆，德尔想买过去搞开发，他不太感兴趣，但商人不会错过每一个获利的机会。
“我有点喝多了，让我的合伙人和你谈怎么样？”德尔抚着额头抱歉地说，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Alpha代替他坐过来。
科林惦记着陆野，神情逐渐不耐烦，催促道：“快点儿，我还有事。”
德尔悄无声息地离开。
不一会儿，服务生打断了金丝边眼镜Alpha的发言，“抱歉打扰二位，科林少爷，一位先生让我把这枚胸针送给您。”
“什么胸针？”
科林接过去暼了一眼扔到一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起身冲出去。
“科林少爷，生意还谈不谈了？”
科林疯了似的推开一道道房门，搜寻陆野的身影。
“德尔，你敢碰他，我弄死你！”科林一把攥住德尔的衣领，赤红着双眼吼道。
“放开，人不见了，你再不赶紧去找不知要便宜哪个Alpha了。”
科林朝德尔脸上砸了一拳，被赶来的经理和保安拉开。
“关店，找人，立刻马上！”
“关店？”经理为难。
“人要是找不到，这家酒吧以后都不用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