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樊早上起来的时候全身都泛着酸痛,他知道自己的睡姿一直都不太好,隔三差五一觉醒来就会周身酸软。
只是这次好像特别严重,他都怀疑自己昨晚在睡梦中是不是打了一套军体拳,不然为什么整个身体都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下床的时候还差点没站稳。
邬樊打了哈欠,庆幸自己昨晚没发疯听系统的话去找他哥一起睡。
不然在睡梦中给他哥踹上两脚,他都得羞愤而死。
他小时候还没这毛病的,可能是这些年被他哥养的太好了,性格变得开朗的同时睡相也跟着豪放起来。
他啧啧舌,轻嗤了一声。
自从发现自己的睡相不好后,他就再也没敢跟他哥提过要一起睡了,有时候在他哥的房间里一起看电影看晚了,困得眼皮都有点睁不开了,他也没敢挨邬盛的床,就怕自己在上面睡着,然后半夜睡姿不好,打扰了他哥的休息。
邬盛白天就够忙够累的了,他不能连晚上都不让邬盛睡个好觉,所以就算困到要在地上爬,他也得爬回自己的房间再睡。
邬樊揉揉酸软的肩膀,吸了一口气,嘴唇不知道为什么传来一阵刺痛感,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唇,痛的他又倒吸一口凉气。
嘶,他的睡姿已经糟糕到能在睡梦中把自己的嘴唇都给咬了??
他一边揉着酸软的腰,一边往洗漱间走去。
一照镜子,嘴上果然裂了好几道口子,下唇还有一道浅浅的咬痕。
可能是这几天天气干燥,嘴上本就裂了几道小细口,再加上昨晚自己睡着后还无意识地咬了几下,嘴上的伤口就破损得更严重了,轻轻一吸气,嘴唇上都痛的厉害。
嘴唇痛,身上也痛,脖子上还被蚊子咬出了几个红痕,这觉睡得简直让他无力吐槽。
唉,要怪就怪自己的身体太过脆皮,身上有一点伤口痕迹都得好久才能消得下去。
就因为这脆皮体质,褚扬就没少笑话他,说他比小姑娘还要娇贵。
他一气之下偷偷跑去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柔道,结果褚扬知道之后笑的更欢了,笑话他身娇体软集齐全套了,是个合格的小姑娘没跑了。
小姑娘你妹啊,那个小姑娘能把柔道练到八段红白距离带的??
邬樊恨得牙痒,却也完全没办法,因为他的武力值在他们几人中确实是最弱的。
小时候邬盛护他护得紧,把他养的比金丝雀还要精细,眼里更是看不得他身上留有一点儿痕迹,就更别说像褚扬那样跑去练搏击拳术之类的对抗性运动了。
有时候,就连褚扬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留下的一点擦痕都能让邬盛皱眉盯着看老半天。
邬盛见不得他身上有伤,邬盛自己的身上却有不少的伤。
邬樊第一次见到邬盛后背上的伤疤时,吓得脸色都白了,嘴唇牙齿都抖个不停。
那些伤口狰狞交错,新旧相叠,就像是交缠枯死的枝干在皮肉上虬结开裂,看得人眼睛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