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分帐篷的时候,邬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和颜笙分到了同一个帐篷。
按理说颜家兄弟住一个,他和褚扬住一个会更合适,然而颜司硬是以不想半夜起来给他两劝架为由,把嗷嗷乱叫的褚扬给拖走了。
场面一度很混乱。
褚扬被拖走时叫嚣的太厉害,让其他帐篷的人都以为他们这边要打起来了,纷纷从自己的帐篷里探出半个脑袋观望,不仅如此,还把黎骁他们都给招惹过来了。
邬樊捂脸,人生第n+1次不想认那二狗子是自己的朋友。
颜笙在一旁轻声低笑,邬樊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挠了挠头,试图给自家傻兮兮的发小挽回点面子,“他平时挺正常的,今天估计是玩嗨了,间接性犯傻,别管他,自己会好的。”
“呵,他护你护得那么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把你给吃了。”颜笙揉了揉邬樊的头,眼角漫不经心地朝褚扬离开的方向扫了一眼。
邬樊打了个哈欠,乖乖地让颜笙摸头,然后扭头朝颜笙佯装出一个凶狠的表情,张牙舞爪道,“不,你该担心我半夜起来把你给吃了。”
话才说完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他向后伸了个懒腰,然后边弯下腰去拉帐篷的拉链,边和颜笙打趣:“我可不敢把笙哥你给吃了,不然我哥得拿着五米长的棍子找我算账。”
听到邬樊说起邬盛,站在他身后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的颜笙,眼底的笑意也消淡了几分,他看着笼罩在他身影之下,弯着腰往帐篷里钻的邬樊,问道:“这么怕你哥?”
“怕啊,怎么不怕,长兄如父嘛,”邬樊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我哥他老喜欢冷着一张脸,压迫感贼强,不过他对家里人很好,很护短。”
“是吗,你很喜欢邬盛?”颜笙弯下腰也跟着钻进去,原本宽敞的二人帐篷一下子钻进两个大男人也略微显得逼着起来,邬樊往旁边挪了挪给颜笙让出更多的位置。
他一边整理睡袋一边回答颜笙的问题,“喜欢,我哥对我很好,我哥他是那种外冷内热的人。”
邬樊抬头看向颜笙的方向,颜笙也正在看着他,邬樊朝他笑了笑,话语中带着满满的真诚,“笙哥,你这么温柔一定能和我哥相处的很好,以后哥哥就摆脱你照顾了。”
说完他还不好意思地抬手蹭了蹭鼻尖,似乎是不太适应这种这么正式的对话,颜笙看着他却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邬樊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把睡袋弄好后和颜笙道了声晚安就乖乖钻进去睡觉了。
初秋的夜晚少了蝉鸣显得格外的寂静,偶尔有风吹过树林发出的沙沙声,也只会让人觉得清冷与孤寂。
黑暗中,颜笙缓缓地睁开眼,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安静地躺了片刻后,才一点点地拉开睡袋,慢慢地坐起身。
一旁的邬樊正侧卧着面朝向他的方向睡得香甜,颜笙看着微微蜷缩着睡得安稳的人,唇边缓缓地勾起一抹笑。
真乖,难怪邬盛会对他心软。
颜笙手里握着什么,然后轻手轻脚地靠近毫无防备的邬樊,把一个小小的喷瓶凑到邬樊的鼻子下用力地向下按压了两下,水雾状的药液随着呼吸无知无觉地进入到邬樊的身体里。
颜笙又等了一会才开口轻声唤道:“小樊,小樊,”边叫还边用手推了推紧紧裹在睡袋中的人,邬樊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呼吸均匀地沉睡着。
颜笙收起脸上的笑容,把手中的药瓶往旁边一扔,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邬樊的侧脸,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闪过一抹讥笑。
“小傻子。”
颜笙把邬樊的睡袋拉开,然后像剥鸡蛋那样把邬樊从衣服里剥出来,邬樊双眼紧闭一丝不挂地躺在颜笙的怀里。
颜笙一只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沿着邬樊的眼角一路向下滑,拂过他的唇角,下颚,喉结,锁骨,在经过胸前的两个红点时用指尖夹住狠狠地揉搓了一把才继续往下滑去。
触手的皮肤温热细腻,颜笙抚摸的动作轻柔又仔细仿佛在认真地把玩着什么珍贵的宝物,只是一贯温和带笑的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表情,眼底尽是一片冷淡,仿佛此时此刻正在肆无忌惮地狎玩着怀中人的那只手并不属于他一样。
他缓缓地把邬樊放回到睡袋上面,像往常一样轻轻地摸了摸邬樊的头发,低头在邬樊湿润的唇角边轻柔地嘬吻起来,一举一动都仿佛正在优雅仔细地品尝着一道什么美味佳肴一样,认真而又缓慢。
吻在一点点地加深,舌头探入唇齿,得到甜头的人开始迫不及待地掠夺更多,颜笙一手托着邬樊的后脑将他更深地压向自己,另一只则抚上邬樊的阴茎开始把玩套弄起来。
颜笙的呼吸在唇舌交缠间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啧啧的水声随着亲吻的加深而越发淫靡清晰,小小的帐篷中,空气也随着里面两人的交缠深入而变得粘稠胶着。
手里把玩的性器在一点点抬头,被堵住嘴唇吻得呼吸急促的人喉咙里艰难地溢出断断续续的哼唧声。
颜笙轻柔地舔过邬樊的舌根收回舌头,两人唇舌分离前颜笙还轻轻地咬了咬邬樊的下唇。
颜笙直起身,看着嘴唇微张,被吻得一脸红润的人在他的手中逐渐情动,一双修长笔直地腿难耐地在睡袋上来回蹭动着,柔韧的腰身在向上挺动间还微微地打着颤。
邬樊战栗着企图蜷缩起身体抵抗着磨人的情潮,然而却被颜笙无情地一把按着肩膀压了回去。
颜笙玩弄邬樊的手温柔而极富技巧,看着邬樊满脸红润难耐的神情的那双眼睛却越发的阴冷。
颜笙套弄的动作越发地急速,邬樊快速地挺动了几下腰身,然后彻底地在颜笙的手里释放出来,高潮后的身体仍在微微颤栗,青年红润未退的身体散发出阵阵淫靡的香气。
颜笙低头,捻了捻手指间粘稠的液体,然后用带着浊液的手指描摹起邬樊的唇线,细致地像是在给爱人描摹着唇彩,然而说话的声音却是与之相反的阴冷无情。
“小傻子,”颜笙发出一声轻声嗤笑,“都被邬盛给整疯过一次了却还是不长记性,转头就给忘了,你哥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现在有多喜欢他,以后就哭得有多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