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樊来了,我们刚刚还聊起你,说这几天怎么一直见不着你的人影,你哥说你婚宴那天喝多着凉,感冒发烧了好几天,现在才好点,我看你脸色也确实不太好,现在身体怎么样?”
喝多着凉?
邬樊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那一抹嘲讽,语气温和地说道:“在家躺了几天,现在没什么事了,谢谢小姨的关心。”
“没事就好,平时还要多注意身体别喝那么多酒,也少去点酒吧之类的地方,不然这年纪轻轻的,一病就躺好几天,这身体也未免太虚弱了一些。”
闫淑雅话说的挺随意的,听着像是全都是为他好,仿佛真的只是一幅长辈担心晚辈的模样,但邬樊知道对方心里并没有多少关心的意思,纯粹只是客套话。
往年他和邬盛出国去探望外祖父时,他和闫淑雅也没少见面,对方更多的时候是把他当空气,甚至连像现在这样的场面话也懒得说,这其实也没什么,因为无论是邬家还是闫家,邬樊都清楚,在他们的眼里他只不过是邬盛的附属品罢了。
弟弟这种东西在邬盛那样冷漠的人眼里,说的好听点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说的难听点不过是又一个抢夺家产的对手。
但邬樊这些年来实在是太过听话,对一切都不争不抢,连一丝野心都没有表露出来过,或许在那些人的眼里,他已经从附属品变成没用的废物了吧。
这样的他,谁又会愿意高看一眼呢?
“我知道了,小姨。”
闫淑雅难得的热络虽然让邬樊觉得奇怪,但他却并不想花费心思去探究对方态度的转变,闫淑雅明天就要离开了,再怎么样一个晚上的时间,对方即使真的有什么歪心思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他现在更关注的是闫炀。
他那莫名其妙离开邬家,又改名换姓回到邬家的二哥。
邬樊和闫淑雅说完话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在邬盛的旁边,而是挑了一张离他们稍远的单人沙发坐下。
邬盛的一侧已经坐着一个闫炀了,空出来的另一侧再怎么说现在也轮不到他去坐,现在那里是属于颜笙的位置。
他以前不会越界,现在更加不会,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跟在一旁的颜笙见他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了,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心领神会地走向邬盛身旁的位置,只是看向邬盛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邬盛看了一眼满眼幸灾乐祸的颜笙,然后视线又落在了邬樊的身上。
沙发上坐着的青年脸色看上去有些病态的苍白,清秀的五官看过去隐隐透着股疲惫,那张好看饱满的嘴唇看上去却格外的湿润,还有些红肿,邬盛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邬樊刚刚应该是被人压着好一番亲吻啃咬了。
邬盛的眸色沉了沉,锋利的唇角抿成了一道凌厉的弧线,凛冽的目光落在邬樊白皙的脖颈间,高高竖起的衣领间还能看出隐隐的红痕。
邬盛目光冰冷地看了颜笙一眼,眼底闪过一抹不悦,颜笙无所谓地朝他勾起了一抹笑,邬盛冷冷地收回了视线,一贯冷漠的脸上丝毫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邬樊并没有注意到沙发上那两人的视线交错,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闫炀的身上。
他想知道,闫炀来这里做什么?又是为了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