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来太白兄是担心这事,虽说在下曾经的确是对李兄颇为敬爱,但终究有缘无分。本人是懂进退识大体的,李兄现在成了亲,韩某人作为兄弟也是真心祝福二位。从此以后,我们还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莫要让嫂子吃些无端的飞醋。”说着举起酒杯就要拜大哥。
李白闻言甚是高兴,他不愿让伴自己长大、在自己生命中占据重要地位的青梅竹马生气。要是没有青龙的祸事,他们或许会成为相伴一生的伴侣,共度千年。但天有不测风云,为了凤族皇家的名誉,此生他们不会再进一步了,和韩信能作为兄弟朋友相处,也是不错的方式。这么想着,李白端起酒壶为两人斟满了酒。
“韩兄能有这般想法实是难得,倒是李某人狭隘了。喝酒喝酒!今日我们兄弟二人饮酒作赋不醉不归!”
巨大的欣喜让李白错过了韩信眼里的一抹晦暗,也错过了岸边冰雕一样的新婚妻子。
铠支撑着身体行尸走肉般地离开了湖畔,努力咽下心中的酸涩,恢复成平日里那副刀枪不入油盐不进的样子。暂时放空大脑,铠无法避免地开始思念远在家乡的小妹了。
露娜自小在东域长大,从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更不要说雪景了。东域那块紧邻妖兽深渊,常年瘴气弥漫,草木都是一副活不久的样子,枝丫枯败,泥土黢黑,能显出点绿就算生命力旺盛了,相比其他地域,东域算是最死气沉沉的不宜居之处了。这场婚礼之前,兄妹俩只能看沿途商人贩卖的话本来猜测剔透玲珑的雪花的是什么样子,为何会触手即化。记得当时露娜坚定地认为雪是一种诅咒,碰到身体就钻进去了,一度还为世界上存在如此恶毒又防不胜防的咒术而担忧不已,铠哄了好几天让她明白东域再过一千年也不会下雪,才终于放松下来。
这白雪皑皑的景色,要是能让露娜看看就好了,铠一边想着一边往回走去。不知不觉途径东厢房一间不起眼的屋子时,一件物什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一个风铃。一个冰雪雕刻风铃,晶莹的冰罩里是四枚雕琢成立体雪花模样的铃铛舌头,用细细的玄铁丝穿起,风一吹过便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冰罩上刻印了凤族的阵纹使其能够不化不碎,每片冰凌上还用精细的手法刻上了天山冰湖的景色,制作细巧,很是讨喜。问过了下人,只说这风铃没什么来头,可能是府里哪个下人挂在那解闷,已经挂了很久了,材料也便宜的很,在凤族并不少见。想着青龙族的外事长老这几天还在与凤族接洽讨论供奉问题,应该还没来得及回去,铠想给小妹捎点礼物。
虽然用主人家的风铃借花献佛有些羞耻,但要铠现在去征求李白的意见是决计不肯的,人家跟老情人聊得正热络,打扰了他们可比顺个风铃严重得多。铠抿了抿唇打算一会把风铃给青龙族的外事团队送去。
刚往前走了几步,忽地被一抹亮色晃了眼。那如火的红在凤族常见的素白内饰中极为显眼,散发出让人通体温暖舒适的波动来。
是一对朱雀离火雕刻的龙凤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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