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已经发泄完了，也不想理会他，直接转头走了。
顾怀言愣了半天，不知他唱的哪一出。
那人走到小巷口，背影遮挡了巷外昏暗的光线。
画面逐渐昏暗模糊了。
【叮！推衍完毕】
顾怀言眼前的画面中，弹出系统提示声。
他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脑子很乱。
顾怀言寻记忆，依旧不记得上辈子和安思航有过交集，那次聚会他喝了点酒，昏昏沉沉地直接回了家，睡到第二天大早。
后来在游戏里倒是见过安思航几次，但安思航全程没看顾怀言一眼，顾怀言对那张脸没什么印象，两人几乎陌路一般。
而且，推演出来的画面里，除了有安思航，张苏文的画面也不少，甚至于李氏两兄弟也如此。
既然推演结果如此宽泛，那所谓的有志之士到底是谁呢？
既然命运系于此人身上，我至少要有个数，好做准备。
先说李氏兄弟，他俩我有印象，但要说他们对我的命运有什么影响，那不太可能。
上辈子不过几面之缘，进了游戏以后更是一次没见过了。
他们主阵地在西漠，在血衣的事告一段落，自己离开北境前，不可能见到他们，基本可以排除。
张苏文……有可能，自己和他怎么说也算认识多年的好友，而且这人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上辈子的记忆。
事出反常，可以找机会和他聊聊，看他知道些什么。
至于安思航，就更奇怪了。
游戏外的那段画面，应该是我的亲身经历，但关于安思航那段，我却完全没有印象。
除此之外，他手上和脖子上戴的东西也很不同寻常。
张苏文……安思航，这两人其中之一会对围剿血衣这事起关键作用，对我的命运产生重大影响。
究竟是哪个？
顾怀言思索许久，也没有得出一个答案。
好在路渊那边暂时没来招惹，他去西域复命，来回少说也得一个多月，到围剿血衣的那段剧情也还有一年多，还有时间。
顾怀言站在窗边，开窗吹着风。
安思航现在就在千山镇。
而张苏文不知跑到哪儿去了，顾怀言仔细想想，似乎很久没见到他了。
不过这俩人，前段时间都接取了厚王墓任务，不如就以此为突破口。
……
大都会9号顶层。
“本区域位于联邦华夏3区，427号街，一共有9栋大厦，最高的三座大厦，分别是大都会商务楼、银海赌场、大都会国际酒店。”
“4－9号楼为居住区，建筑风格各有不同。”
“您目前处于大都会9号楼，36层。在窗前俯瞰整座城市，是一种极致视觉体验，请尽情享受。”
虚拟AI的声音响彻耳边，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夜晚，璀璨星辰闪烁着幽深迷离的色彩。
张苏文却沉默了。
“顶楼这套房子空置了多久？”他问道。
“自本区域建成以来一直空置，即8年11月零4天。”AI冰凉的声音响起，机械没有任何感情，只剩下单纯地执行命令。
“没有任何人入住？”他又问道。
“没有任何入住信息。”AI重复道。
听到ai的话，张苏文走出房门，站在落地窗前，却无心看外面的景象，一阵风吹进来，吹动窗帘和白纱，带来丝丝潮气。
这里装饰奢华精致，却和梦里不一样，毫无生气。
一阵阵寒意从背脊涌上来，张苏文紧了紧衣服，依旧觉得冷。
他心底忽然涌出一股难言的失落。
“轰隆！”
突然，一阵惊雷炸响，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咔嚓！”
一条水桶粗的闪电撕破天空，狠狠劈向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照亮了夜晚的黑暗。
天色瞬间变暗。
张苏文站在落地窗前，迷茫地抬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