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言听罢这话，就知道来者不善。
他挑眉点头，没有去接后面那句话.
“你想让我看什么？”
路渊眸子有些阴沉，但他不想在这种时候破坏气氛，于是依旧笑得暧昧。
他拉着对方的手，按向自己小腹，却没有去碰那器物。
……
手指似乎被带着探入了某个泥潭，冰凉而稠密，将整个手都吸附着陷入进去。
顾怀言低头，只见路渊腹部破开一条约5寸长的缝隙，但伤口却没有血流出来，甚至那伤口都不能称之为伤口。
就像一幅画着美人的精美绝伦的画作，画中人身上破开了一道口子，那道口子也不能称之为伤口，只是薄薄一层纸撕开了而已。
在那口子后面，应该是黑红色的光滑半流体，只不过顾怀言看不到，只能靠触觉感受。
他将手轻轻搅动，在那团冰凉的物体里探索。
如他所想，路渊也因为他的动作闷哼一声，脸颊浮上诱惑的绯红，眼睛水亮湿润，喘息越发急促。
顾怀言抬眸，看着路渊：“看来，你的本体也和人形一样欲求不满。”
路渊呼吸微乱：“自然……这是我最脆弱的样子，只让你一人碰过……”
顾怀言将手臂缓缓抬高，那道漆黑的伤口就顺势往上移动，带着顾怀言去碰触探索这诡异生命体内的全部秘密。
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大雪，天寒地冻，屋外白茫茫一片。
窗外的枯木枝桠摇曳生姿，树叶飘落在积雪上，发出细微的响声。
一片雪花在天上转着圈，下落到了顾怀言手臂上，被带动着伸入路渊体内。
路渊被刺激得打了个颤，喉咙里溢出呻吟。
他已经被顾怀言调了个身，面朝窗跪立在床上。
顾怀言站在床下，将路渊搂在怀里，手掌探入这具冰凉古怪的身体，在胸口处掏弄，直到摸到一颗硬硬的，不规则的东西。
那东西约硬币大小，手感和水晶有些像，形状应该是有些残破、凹凸不平、且有棱角的。
顾怀言用拇指按在凹凸不平的边缘，指腹轻轻地摩挲把玩着。
“嗯……”一阵痛苦与愉悦并存的低吟。
只是这一个动作，便让路渊浑身一僵，软绵绵地后仰，靠着顾怀言胸口。
似乎，找到了有趣的东西。
顾怀言笑着将那水晶状物体托在掌中，用五指反复拨弄，细细感受着硬物上的伤口与凹凸，锐利与平滑。
“别再乱动了……”靠在顾怀言怀里的路渊双腿夹紧，忍不住将臀部靠后，贴着顾怀言下体轻蹭。
“这里是你的敏感点？还是什么其他器官？”顾怀言坏心地笑着，凑过去咬住他耳垂，舔舐了一圈，又含在嘴里吮吸。
路渊闷哼了一声，身体变得滚烫，双手死死扣着顾怀言的手臂，仿佛快要断裂般痉挛着，却只沉默地望着对方，眼里泛滥出几丝泪。
顾怀言见路渊竟然流泪了，松开唇，一时觉得荒谬。
在他印象里，路渊绝不可能哭。
他皱起眉，手指轻抚着那颗水晶，柔声道：“怎么哭了？你这里……会感到痛吗？”
路渊的呼吸变粗，身躯剧烈的战栗。
一双黑色眼瞳里翻涌着情潮，眼尾处晕染出浅浅的桃花色泽，衬得他眉目艳丽无比，眼波潋滟生情，勾魂摄魄。
他迷离地望向顾怀言，似嗔似怨，又似哀求，声音嘶哑：“当然会痛，这是我的魂核，你也可以理解为……心。”
“现在，它在你的手里。”
……
路渊如此说着，语调微扬，透露出一股浓烈的蛊惑意味。
不，或许不是蛊惑。
若是平时引诱顾怀言，他的声音应该是柔而媚的，不会像今天一样颤抖，饱含着难耐的渴望与期盼。
他是真的在渴望着什么。
顾怀言的心跳动了几下，比日常的频率要快些，与手里那颗水晶般的心一起，尽管那水晶并不会跳动。
……
他明白，有些东西确实是不可控的。
即便始于梦境，可确确实实，某些东西被带出来了。
他俯下去，吻住路渊的唇瓣，舌尖挑逗般扫荡过牙齿，撬开牙关，钻入路渊口腔。
两人的舌交缠，相互追逐纠缠，唇舌间尽是彼此的味道。
……